她肩膀。
橘青從善如流的退下。
崔鋮道:“你這是做什麼?”
姨娘笑了笑,道:“老爺,我有幸服侍你十餘載,我很知足,也不悔,若有來生,我願與你早些相逢,那樣妾或許就不再是妾,有些事或許就不會如此了。”
她猛地反轉手臂,以全力將簪子扎進喉嚨裡。
鮮血從傷口激射而出,直朝崔鋮面門襲去。
崔鋮驚得瞪大眼,一動都不能動。
橘青忙將他扯開兩步。
姨娘如木樁一般的栽倒在地,氣管裡卻還發出咯咯的古怪聲響,她那櫻桃檀口好似化成了泉眼,汩汩的冒著鮮血。
在場的眾人,除開見慣生死的橘青橘白,全部嚇得呆住。
朱氏看著地上不斷蔓延的鮮血,覺得周圍全都瀰漫著刺鼻的血腥味,她捂著嘴,幾欲嘔吐。
橘白體貼的扶她出去。
明嬤嬤被兩人的走動驚醒,她看了眼還呆滯盯著人不放的崔鋮,低聲招呼跟前的把人抬走。
婆子搬挪著將姨娘抬起。
崔鋮想起姨娘臨死前的話,忽的有些不忍,他止了眾人,讓去抬棺木過來。
明嬤嬤不敢違逆,只能照辦。
崔鋮半蹲在姨娘跟前,輕撫昔日他最喜愛的那頭濃密烏髮,低聲道:“你放心,四郎是我親兒,我定會為他打算周全,絕不讓他被人欺負。”
姨娘半闔著眼,望著門邊,似乎在企盼著。
崔鋮望了眼外面,問:“四少爺怎麼還沒回來?”
片刻,有人來報,說崔酒多了,正在沐浴,馬上就到。
崔鋮望了眼已經漆黑一片的天色,皺了下眉頭。
約莫半刻鐘之後,崔跌跌撞撞的奔了過來。
大約是事前聽到訊息,他奔進來時,已是滿臉淚痕。
崔重重磕了三個頭,便膝行著來到姨娘跟前,扯著她的袖子,哀哀痛哭。
明嬤嬤帶著人拿來了乾淨衣裳和棺木等物。
崔鋮將崔拖到廳堂裡,想要安慰,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明嬤嬤的動作不慢,很快將姨娘的屍身處理妥當。
姨娘生前犯了大錯,根本沒有可能在府裡停靈。
明嬤嬤過來示下,若是沒有異議便要拉出府去,趁夜埋了。
崔怎肯自己親孃葬禮這般草率。
他一頭撲在棺木上,哀哭不已,又將想要搬挪的婆子推開,厲聲喝罵著不準人靠近。
明嬤嬤看了眼崔鋮,見他滿眼傷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