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先泡個澡?”
她道:“我跟小夜學了兩手穴位按壓,很是解乏。”
“不了,”林琪懶洋洋的樓,問她,“小寶今天可好?”
“好呢,”雪姣道:“張娘子不錯眼的盯著,倒是精心得很。”
林琪道:“便是這樣也不能放手不管,她是良籍,在這兒呆不久,你和芸心幾個都得時常幫襯著。”
“我知道了,”雪姣扶了她坐下,拿烘在香籠的衣裳,給她換了。
“姑娘,”當看到透過裡衣隱現的月布,她怔了怔,轉眼又歡喜起來。
這個來了,就意味著姑娘是大人了。
林琪有些不好意思,哼了聲道:“還不拿幾個腳婆子來,再給我拿個手爐。”
“哦,好,”雪姣轉身下樓,竟沒留意手腳是順拐的。
林琪看她這樣,忍不住抿了嘴笑。
入夜,雪姣讓懵懂的止兒去找芸心請教,該怎麼細緻的伺候姑娘。
她則睡在腳踏邊,方便照應不太適應初潮的林琪。
熄了燈的屋裡,一片黑暗。
林琪捂著酸脹著的肚子,望著只能看到一點輪廓的床帳,低聲道:“雪姣,這院子裡你可有中意的物件?”
雪姣抱著被子,在腳踏捲成個團。
“沒有,”她翻了個身,對著床頭,睡意朦朧:“姑娘你看著安排就是了。”
林琪微微的笑了笑,沒再言語。
雪姣見林琪不再說話,便閤眼,沒多會便響起悠長的呼吸聲。
第五百八十四章 蠢蠢動
第二天,林琪有點不好意思,便讓止兒去道觀告假。
雲陽子嘀咕兩句,便準了。
另一邊,大皇子下朝之後便去了芳菲閣。
貴妃歡喜不已,忙讓人端了他最喜歡的蓮子糕來,等他吃了些,才道:“我聽說官家昨天當朝讚了你,還允你奏之事?”
“是,”大皇子點頭,道:“遼人雖然俯首,可到底非我國人,需得警惕,我提議駐紮重兵,以做威懾。”
貴妃連連點頭,十分欣慰。
“我兒長大了,知道為阿爹分憂了。”
大皇子得意的笑。
貴妃又道:“政務用心些是對的,可也別疏忽內宅,”她道:“我聽說前兩天老三那兒請了太醫,他那側妃像是有孕了。”
“有就有唄,”大皇子漫不經心的道:“他現在也就只能幹這些了。”
貴妃皺眉,道:“不能大意了。”
“這滿朝的官員可都看著呢,你若總是膝下空虛,那等以後,保不齊會生什麼變故。”
她道:“我與皇后早已水火不相容,若是以後有個什麼,那我豈不是要活活嘔死。”
她越想就越覺得可怕。
最重要的是,兒子內院的女人不少,可到如今連個動靜都沒有。
這不能不讓她憂慮。
“好,我知道了,”大皇子哄著貴妃道:“我其實也不是不想去後頭,只是那些人個個都無趣得很,我都看膩了。”
“說吧,你這又是看哪個了?”
貴妃一聽這話,便明白大皇子的心思。
她道:“該不會又是什麼見不得檯面的身份吧?我跟你說,又那一個曼娘就已經夠了,若再有,可別怪我不客氣。”
“哪能呢,”大皇子笑嘻嘻的道:“這回我有心向道,想求個冰清玉潔的女冠回來。”
“女冠?”貴妃蹙眉,“她母家如何,可是清明之家?”
本朝不禁道士還俗,只要自願便可,貴妃更擔心的是她的家世。
“自然是好的,”大皇子道:“只是她如今深居簡出,我與她父輩又有交往,不太好意思開口,便要有勞阿孃了。”
貴妃略一思量,便明瞭能與他交往,家裡又有娘子入道觀的是哪一個。
“這個不成,”貴妃陡然變色。
“為何不成?”
大皇子不解。
貴妃擰著眉頭,道:“你有所不知,她家中已無男丁,以後是要招贅,承繼香菸的。”
“這個呀,”大皇子笑道:“我已經打聽清楚,她還有個哥哥,香火之事自有別人來承。”
“那也不行,”貴妃依然拒絕。
“怎麼又不行?”
大皇子一下子從椅子站起來道。
他自小所提要求,貴妃無有不應,而今連番拒絕,已經讓他微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