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香。
不然一把香料下去,這仇也就報了。
林琪腦裡一陣胡思亂想,都沒想出什麼不著痕跡,把三皇子幹掉的對策,最終只能合上扇,幽幽回了床榻。
翌日清晨,皇帝一早起身去了正輝殿。
林琪收拾妥當,前去拜謝。
貴妃身穿煙羅曳地百褶遍地芙蓉金的長裙,其上著著月白芙蓉鑲邊的寬袖褙子,春蔥樣的細白手指託著小兒巴掌大的碧玉小碗,輕啟檀口,吞下瑩潤通透的,好似魚凍樣東西。
林琪瞄見貴妃粉嫣嫣的臉頰,目光一閃,垂下眼。
這是頂級魚膠,便是福州一府一年也只得一斤有餘的樣子。
有這等好東西滋補,難怪大皇子都那麼大了,她卻還如三十出頭的模樣。
貴妃將魚膠喝完,壓了壓嘴角,煙翠立刻拿了鏤雕著蘭草圖樣的圓凳過來。
林琪稽首謝過,方才落座。
貴妃笑吟吟的問她,那屋子住得可還習慣?若覺得不成,可再另換別處。
林琪忙起身說好,又謝過貴妃體貼。
貴妃笑著掩口,道:“林娘子莫要客氣,韓大人與祥兒乃是生死之交,這些小事不過舉手之勞。”
林琪靦腆含笑,起身行了禮。
貴妃讓煙霞把她扶起,說起嶽苑的景緻,讓她別整天憋在道觀裡,小小年紀出去玩玩才好。
林琪笑著應是,恭順退出香芍閣。
來到道觀,幾人的早課已經做完。
因著才剛過來,那些香料物什都還沒運到,林琪有些無聊,四下裡大家都忙著各自的事情,她呆得發悶,便獨自去出去逛逛。
出了道觀,轉過一彎拱橋,越過一道高高的花牆,便是一片開得極為燦爛的杜鵑。
紅豔豔的,熱烈得好似大片火燒雲,漫天蓋地的鋪開,一眼都望不到邊。
林琪驚歎的漫步期間,手指輕巧的從嬌嫩無比的花瓣上滑過。
遠處有人看到她這般,忙高聲道:“真人方外之人,何必辣手摧花。”
林琪步子一停,扭頭望去。
十丈開外,有位頭扎粗布巾子,身著暗褐色短衫,衣袖全都挽在肘部的男子蹙著眉頭,一臉責備的盯著她。
“抱歉,”林琪忙收了手,瞄見他手裡拿著的小鏟,和手裡的泥汙,猜測可能是負責這片花田的花農。
被人抓了正著,林琪有些不好意思,忙拱手道:“一時興起,損了花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