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路,等他們過來,便急忙溜進去一同出了高高宮牆。
回到道觀,林琪老實的來到雲陽子跟前領罰。
雲陽子仔細問了經過,得知沒人發現,便道:“天色不早了,趕緊回去吧。”
半點也沒提懲戒的意思。
林琪眨巴下眼,跟一直守在門邊,異常緊張的止兒走了。
才剛上車,林琪便想明白自己早前為何被罰。
就是她自己想來也的確該罰。
有些事做得,卻要暗暗的做,萬不能擺在明面。
這道理她懂,但她最近實在順風順水了,一時大意,進而在皇帝跟前失了分寸。
雲陽子不是不許她摻和其中,只是不想她冒進,被有心人瞧出意圖。
想明白這些,林琪覺得心裡陡然一亮。
即便早前她為雲陽子辯護,也知道他是為了自己,但心裡總有些不是滋味,而今她深深的為自己的想法慚愧。
翌日,蓮妃的棺槨在太陽昇起之前移入皇帝一早修建好的陵寢。
皇帝為其定下諡號慧雅,入側殿,距離貴妃與皇后之位僅有一步之隔。
青萍隨著棺槨而入,才剛好些的六皇子跪地叩頭,兩隻細瘦的小手緊扶著棺槨,不肯出來。
綠萍軟語將他勸出,卻在眾人離開之時,一頭碰死在棺槨上。
鮮血橫流一地,綠萍無知無覺的倒地。
雲陽子一個箭步上前,探了探脈象,良久搖頭。
林琪捂著六皇子眼睛,想要將他帶離。
六皇子安靜的隨著她走開,一點滾燙的潮溼頃刻間打溼她柔軟的掌心。
坐在回城的車上,林琪一直抱著六皇子。
只是進了宮裡,卻不得不跟他分開。
看著他瘦小的背影逐漸遠去,林琪重重嘆了口氣。
芙蕖閣裡就只有青萍和忍冬兩個服侍,如今青萍又走了,忍冬年紀還小,也不知能不能照顧好六皇子。
太陽已經升到正中,雲陽子見皇帝這個時候還沒過來,便讓林琪早些回去歇著。
林琪這些天一直沒去看林,心裡也放心不下,便也沒有推辭。
林還是跟前些天一樣,依然的認不得人。
林琪有些傷懷的回到府裡,為了不讓顧氏看出究竟,她稱作累了,直接上樓歇了,就連午飯都沒吃。
林琪睡得混沉,待到睜眼已經是第二天一早。
睡了將近九個時辰,林琪的腦殼開始隱隱作痛。
丹霞幫她按壓了會兒額角,才略微緩解了些。
一番忙輪,她重又來到道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