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
孫唐安恭敬的應是,餘光瞄見暗青色衣襬徹底消失,才輕笑出聲。
雅韻齋裡,一片漆黑。
韓遠之立在窗前,看著明亮的火光來了又回。
又過大半個時辰,有人提了燈籠送了人去靈毓苑。
沒多久,靈毓苑的燈便熄了。
韓遠之一直望著那裡,良久他悠悠一嘆。
翌日清晨,周大人掐著時辰去靈毓苑,驚愕的發現大皇子跟前多了對溫氏兄妹。
且那小娘子還是之前在茅山見過的。
他忙垂下眼簾,拱手請示,是否即刻啟程。
大皇子之所以願意奔波千里,大部分原因是被雲陽子忽悠著想去方山看看,另外一小半則是被路大人唸叨,想著順便收一良將也不錯。
歷朝歷代,新帝才一登基時,邊境外的蠻子都要鬧一鬧,亂一亂,他可不想在那大喜日子裡被人添堵。
如今良將順利收入麾下,他自然要去看看難得的祥瑞。
眾人隨即登船。
別院距離方山不遠,只過了兩刻鐘便停在阜頭。
觀主與監院、執事等人早在昨晚便得了訊息,今晨早早就恭候在邊上。
見大皇子下來,幾人齊齊稽首。
大皇子還了一禮,與觀主略微寒暄了下,便直奔主題。
觀主便道:“祥瑞在山頂偏後些的位置,那裡山路難行,軟椅抬不上去,煩請殿下挪步。”
第三百七十五章 出手了(打賞加更!)
翌日,眾人登船,順流而下,遊覽一番牛首山之後,方盡興而歸。
大船沿著河道往江寧折返。
周大人見天色已晚,便命人備好酒菜,在船上開席。
大皇子想看的也看了,該辦的也辦了,餘下的便是帶著韓遠之入京而已。
所謂無事一身輕,便是他此時的狀態。
坐入席間,他快意的喝著酒,談著天,而後心情愉快的回艙室,準備耳鬢廝磨一下。
溫曼娘順著甲板緩步前行。
當走至一處拐角時,聽到有人低低喚她。
溫曼娘止了步。
陰暗的通道口有人探出一隻手,“讓韓遠之把這個喝下去。”
“這是什麼?”溫曼娘聽出來人的聲音就是那晚綁她過來那人。
她警惕的盯著暗處,以及那人手掌裡的紙包。
那人對她的拒絕很不耐煩,直接扔到她身上。
“你以為憑你這種貨色,只賣弄兩下就能入皇子府?”
“別做夢了,”那人譏諷的道:“乖乖的照著我的吩咐做,不然三皇子離開之日,便是你兄妹喪命之時。”
溫曼娘抿緊了唇瓣,臉色雪白的盯著掉在地上的紙包。
良久,她彎下腰將它撿起。
片刻,耳邊響起軟底皮靴走過甲板的聲音。
溫曼娘將紙包放在鼻尖,聞了聞。
略微有些刺鼻,又隱帶著膩香。
似乎是花樓秘藏的藥粉,不過看來有些霸道呢。
溫曼娘冷冷一笑。
她若要用到韓遠之身上,就需得與他獨處。
這等藥粉,女兒聞了倒沒什麼,男兒略沾沾,便氣血上湧。
韓遠之可是練武之人,精氣本就旺盛。
若是他一個衝動,做出什麼,她怕是頃刻間就被大皇子拋開吧。
溫曼娘將紙包收好,腳下的步子卻輕了許多。
她幾乎是無聲無息的走到一間艙室門口,輕釦兩聲,門便應聲而開。
溫曼娘走進去,道:“孫唐安給了我包情藥,讓我對付韓大人。”
坐在窗前的溫大郎合了扇,過來道:“既如此,那便順勢而行。”
“怎麼順?”
溫曼娘哼了聲道:“韓大人我可不敢碰,主子知道了可饒不了我。”
溫大郎低低一笑,道:“這世上還有你曼羅不敢碰的,倒也難得。”
溫曼娘斜睨他道:“你現在還是我阿兄,說話注意點。”
溫大郎點頭,道:“是,知道了。”
他道:“半個時辰後,你想法引殿下去韓大人那裡,到時候我也在,定讓孫唐安吃不了兜著走。”
溫曼娘斜睨他道:“你該不會是想順便陰我吧?”
他乾笑一聲,道:“我可不敢。”
“我只是覺得,這樣好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