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來。”
顧氏看她一眼,抿了抿嘴。
江嬤嬤一看,就知道她這是要犯脾氣,便道:“奶奶可是五奶奶今日為何與你說三姐兒的嫁妝?”
顧氏搖頭。
“奶奶你也曾出去交際過,該清楚清流與貴胄之間的差別吧?”
顧氏點頭。
貴胄們喜歡富麗堂皇,花團錦簇,女眷們穿戴也多以金銀為主,清流們標榜兩袖清風,一身正氣,女眷們也是談吐優雅,儀容秀斂。
江嬤嬤道:“三姐兒早前許的國公府,嫁妝自然要依著婆家的喜好,金銀滿缽,交子壓箱。而今她改弦易張,許的人家又滿府清貴,那些晃花人眼的金器銀瓶自然不好帶上太多,但又不能薄了嫁妝,怎麼辦?那就只能再添些風雅的玉器,或是舉世難求的孤本典籍。”
顧氏深以為然,再度點頭。
“可是好的玉器有價無市,一枚能傳家的玉璧更是舉世難求,三姐兒婚期將近,二房便是有銀錢,也沒處去尋,那怎麼辦?”
顧氏眨眨眼,心說她怎麼知道,嫁得又不是她家珍珍,她操哪門子心。
江嬤嬤忍了口氣,默唸幾遍不生氣,不生氣,直接點明:“自然要從身旁親近的人下手,尤其是陪嫁豐厚的媳婦、侄媳,可就得當心了。”
“嬤嬤是說她們要打我嫁妝的主意?”
這回顧氏反應極快。
“從五奶奶話裡的未盡之意,應當如此,”江嬤嬤點頭。
顧氏微張著嘴,半晌沒能合攏。
她沒有就搶別人的,還能再不要臉點嗎。
“她們想都別想,”好半晌,顧氏才緩過氣,一臉氣怒的道。
她的嫁妝並沒有多少,而今在庫房裡的大多都是婆母留給珍珍的。
江嬤嬤道:“奶奶先彆氣,這事二房到如今都沒挑明,定然是有顧忌。”
“但也不能輕忽,”她道:“二房誰人都不打,偏就打奶奶的主意,不就是打量奶奶家世薄,才剛來京,人頭不熟嗎?”
“奶奶大可藉著府裡桃花盡放,梨花打苞之時,跟老太君提議設宴。過些天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