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外面買來了?”他拉著書香衣袖,道:“勞煩小哥告訴我那家,我立刻去買了來,到時必不忘你那一份。”
書香隱晦的嚥了下口水,左右看了看,見沒有人,才低聲道:“你就是有銀子也買不到,實話跟你說,那是我們姑太太的小廚房專門做給人家的,咱們……”他搖搖頭,“別想了。”
阿六瞭然的點了點頭,手指微動,一個小小荷包滑到書香的手裡,“多謝小哥提點。”
書香捏了捏荷包,面上的笑容真切了許多,“這有什麼,我自小長在這府裡,以後有事,小哥儘可過來找我。”
阿六拱手,連聲說一定,轉身回了東廂。
不費吹灰之力就得了筆橫財,書香很滿意,腳步輕快的進了門。
阿六將得來的訊息一五一十的告知,崔硒把玩著隱帶暗香的香牌,問道:“除了送點心,就沒送別的?”
阿六搖頭,道:“我看得真真的,就一碟點心。”
言外之意,香牌什麼的肯定沒有。
至於那些個花花草草,他瞄了眼屋裡,這裡也有,只不過是高雅的蘭花,想來是她們有眼力,知道了公子高貴,那些個香味濃郁的太低俗,唯有蘭花才可匹配。
崔硒擺了擺手,阿六一晃,轉眼沒了蹤影。
崔硒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點著香牌,嘴角微翹,“小丫頭,又想搞什麼名堂?”
早上時,他就發現林琪對程豫章的不同,雖然她極力的表現出淡定,但她袖口微顫,瞳孔緊縮,嘴唇下撇,是她對某些厭惡事務時輕蔑的小動作,更別提還有翹挺的鼻子上顯出兩道細紋,是她特別不高興時才會流露的舉動。
崔硒還記得,當年她一被人逼著喝蜜姜水時,便是這般的皺著鼻子。
崔硒很好奇,明明她對程豫章十分厭惡,卻又為何給他又送點心,又送花草,而他的則是一枚平平無奇的香牌。
日落月升,暗黑的天空如一面偌大的棋盤,星星點點的棋子落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