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衡星知道自己猜對了。
“你未婚妻住得起第九療養區,肯定是不缺錢的吧。”她笑眯眯地說。
“我給,我給,行了吧。”陳爾用終端面對面傳錢的功能轉了五千星幣給她。
“我說的一萬。”
“五千就很多了,你特麼收了錢就給我好好演。”陳爾站起來,走了兩步,轉頭髮現她一步也沒動,僵持片刻,最終迫不得已地又轉了五千給她。
衡星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後走向未婚妻。
“你來幹什麼?”見陳爾走向自己,女孩冷淡道,但內心隱隱有期待。
“寶貝,我說了我那天是真的有事,你看我把證人找來了。”
“小莊,你和你嫂子說說那天是怎麼回事。”
給了一萬後,他對衡星說話的口氣差了不止一點,還給她隨便編了一個名字。
女孩看向他身後,呼吸停滯。
這不是……
“對,他那天確實有事。”
“我說的吧。”
陳爾沒在意未婚妻僵硬的表情,點頭示意她繼續講。
“畢竟小情人也很需要他。”衡星一本正經地背刺。
怎麼可以收錢不幹事!
“你!”
陳爾想上前拽著她領子怒罵。
但對方像只泥鰍一樣,輕而易舉地躲開。
“您怎麼在這裡!”
一個穿著綠色護工服的男人突然跳出來,擋在兩人之間,和女Alpha說完話後,扭頭警告他,“如果你再次攻擊我的病人,我會馬上聯絡保安。”
春泉醫院的保安全都是退伍兵,陳爾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護著這個騙子離開。
走之前,衡星還和隔空用手對女孩比了一個×,示意這個男人是真的不行。
女孩沉下心,看來司元帥不會因為面前這個煞筆遷怒自己的家族。
看著面前在時光消磨下已然變得陌生的愛人,她終於下定決心。
“陳爾,我們結束婚約吧。”
*
回病房的路上,胡青一直在嘰嘰喳喳。
“要真嫁給那個渣男,之後要怎麼辦啊。”
“司元帥,您拯救了一個失足少女的人生啊!”
說得很誇張,但兩週的相處,衡星已經習慣他的浪漫主義。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賬戶餘額,心情頗好,“舉手之勞罷了。”
“我已經把您買的那些藥寄給您的朋友了。”胡青說,“您對朋友真好,還幫忙買藥。”
她哪來的朋友,衡星苦笑。
臉上的白色頭盔擋住了所有表情,這讓她可以肆意地無聲表達自己的態度,畢竟沒人看得見。
兩週前,她還是一個18歲的準大學生,考上了帝國軍校的飛船系,在星港和爸爸告別後突然眼前一黑。
醒來就是在手術檯上,鋒利的電骨鋸正在切割她的右腿。
劇痛傳來,她又暈了過去。
醒來後,她躺在病床上,右邊的褲管空空蕩蕩。身邊除了這個叫胡青的護工之外,一個人都沒有。
每當她扭曲著想從床上下去,這位負責任的年輕護工都會一個箭步上前把她按回去,然後露出一個標準微笑,
“您需要休息。”
這要是放在以前,她可以一腳給他踹出病房。
但現在不行,因為她只剩一隻腳了。
什麼事都幹不了,衡星只能試著和胡青閒談。
“您是我心目中最偉大的人。”
他滿眼冒星星,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