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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啊,在聖靈秘陵裡,拿了聖靈之血去築個聖靈道體,那女媧怎麼看?
所以,林致遠強忍著誘惑,看都不敢多看一眼,轉頭就要離開。
可是,他剛一轉身,那滴聖靈之血一晃,卻跑到他前面。
林致遠愣了愣,側過身子想避開,但那聖靈之血也是輕輕一轉,又來到他的正面。
林致遠無語了,猛地一個轉身,想跑掉,但那聖靈之血似乎看上他了,硬上飛到他面前,好端端地待著,等著他來取。
林致遠臉色一變,猛地跪倒在地上,五體投地,大呼:“娘娘慈悲,小子根基淺薄,資質駑鈍,無德無能,不敢受此等聖血。”
林致遠不笨,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定是有人在背後動的手腳。
有誰敢拿著聖靈之血放在他面前晃悠,逼著他收下這血?除了女媧和鴻鈞,再無他人。但鴻鈞會這麼無聊地讓女媧讓血?那不可能。
所以,只能是女媧出手。
可是,正因為是女媧出手,這血,林致遠才不敢收。
一旦收了,他便要築出聖靈道體,便會分去女媧的部份氣運,那日後,要如何才還得起這因果?
所以,林致遠毫不猶豫就拜倒了。
雖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但卻拜得天地父母——先有女媧造人,然後才有人族,所以女媧為人族之母,拜她也不算虧了。
林致遠伏在地上,半晌不見動靜,正要抬頭,忽然聽見一聲微微嘆息,嘆息中充滿著無奈,充滿著溫柔與慈愛。
接著,面前金光大盛,一個白衣女子從中走了出來。
林致遠略看一眼,卻見這女子二十年華,但雙眸中的神采,卻蘊著無邊的智慧,似靈動,又似滄桑,似有溫柔悲憫之意,又似看穿一切,帶著俱無所謂的淡淡冷漠。
“這定是女媧娘娘了。”
林致遠想著,女媧卻站在他側面,不受這一拜。右手一揮,一股不知來源的神秘力量將林致遠託了起來。
“林道友,無須如此多禮。”
道友?!!
林致遠感到頭皮一陣發炸。
有所謂“聖人之下,皆為螻蟻”的說法。女媧為聖人,蒼生於其眼中,當與螻蟻無異。但卻稱林致遠為道友,是為平等對話,這也太古怪太詭異了。
林致遠躬身:“不敢當得娘娘這般稱呼。”
女媧道:“道友,為何不受這聖靈之血?”
林致遠苦笑道:“在下根基淺薄,資質駑鈍,無德無能,實不敢受。”
“好罷,不受也可,你卻須將締落藤還來。”
“締落藤?”林致遠想到靈根中的那條綠藤,道:“此物自行鑽入在下體內,也不知如何取出,娘娘但請拿去。”
“此等聖物,豈能說取走便取走的?想當年,東皇太一手中的混沌鍾,哪位混元聖人不想得之?可有人敢奪?非是不敢奪,實不能奪也。”
“呃,那在下自動放棄那締落藤,娘娘幫忙則個……”
“請恕本宮無能。”
林致遠一噎。
女媧卻是戲謔地看了他一眼,笑道:“我知道你何以不受那聖靈之血,無非擔心日後難以還回這番因果罷了。”
“娘娘明見。”
“嗯,若是我答應,日後你只須幫我辦三件力所能及的事,便算還了這番因果,那又如何?”
林致遠一聽,大為心動。三件力所能及的事,那倒倒合算。但轉念又想:混元聖人最懂得算計,若是這番入了局,那日後……
女媧笑道:“混元聖人雖擅於算計,但你可曾聽過,我曾預先算計過何人?”
林致遠回想了一遍女媧的事蹟,的確想不出有何算計人的事。正要答應,忽然心中一動,想起封神演義中的蘇妲己。
那蘇妲己被女媧派譴的狐狸精附身,按照女媧的命令,敗壞成湯的江山,最後,卻被女媧放棄,被斬殺。
想到這裡,心中一凜。
女媧感應到他心中所想,微微一嘆:“林道友定以為,我是個無情之人了。”
“不敢。”
“那你可知,那狐狸為何該殺?”
林致遠心想:“應該是那蘇妲己做惡多端,染上了太多了怨念,女媧娘娘不願惹這番因果吧。”
正想著,忽然驚覺:“女媧娘娘能通人心神,能感應到我心中所想,該不會……該知,早知不胡思亂想……”
林致遠無法控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