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也滿是惶然之色,說他們如喪家之犬,也不過分的。
“武長老,這傢伙究竟是何來歷,為何要與我黑煞宗為敵?”說話的男子面白無鬚,卻是一臉的陰鷙之色,一看就是心機深沉的修仙者。
然而此時此刻,卻也沉不住氣,一臉的憤怒惶急。
“你問我,我又哪裡曉得,天知道這煞星是從何處冒出來的。”在白麵中年人旁邊,還有一名細眉錦袍的老者,同樣一臉鬱悶慌張的神色。
兩人修為不低,都是金丹後期。
宗主有事外出,便由他二人代為執掌門戶,原本也是張揚跋扈,可也沒想到今天卻莫名其妙的禍從天降了。
堂堂黑煞宗,高手如雲,強將似雨,竟絲毫也沒有還手之力,這話說出去,都荒謬以極,對方若是元嬰老祖,打不過,還尤有可說,畢竟一個大境界的差距,不是那麼容易彌補。
可金丹期……
這就無論如何,讓人找不到搪塞的藉口了。
但對方真是金丹期麼?
哪一個金丹修士的實力這麼離譜,滅殺同階就跟玩耍似的。
這一路走來,普通弟子不說,本門金丹長老,隕落在他手中的,也足有二十餘人了。
而且大部分人都死得稀裡糊塗。
連其功法的來歷都沒有弄清楚。
幾乎都是三下五除二就被對方滅除。
說摧枯拉朽也不為過。
毫不誇張的說,對方表現出來的戰力,實打實,就是元嬰級。
但說他扮豬吃虎罷,左看右看,似乎又沒有必要這麼做,畢竟對方打的是趕盡殺絕的主意,隱藏修為,實屬多此一舉。
當然,最讓眾人介懷的是。他們最大的倚仗護派大陣,怎麼會適得其反,就算元嬰後期大修士,沒有陣盤令符。也最多是將此陣破除,而不可能反客為主,將陣法控制。
這不符合修仙界的常識。
除非……除非對方得到了控制陣法的令符。
但那東西,明明是在宗主手裡,自己這些人操控陣法。用的也不過是一仿製品而已,許可權要差上一些。
對方不可能得到令符,除非宗主在他手裡隕落。
但這一點絕無可能。
黑煞宗的門人弟子,對宗主奉若神明,這個念頭僅僅在腦海中一閃,就自動排除。
他們不相信宗主會隕落。
更不相信宗主會折翼在一小小的金丹修士手裡。
可偏偏除了這一點,關於陣法之事,根本就無從解釋。
而現在也沒有時間多做思索,當務之急,是殺出一條血路。
可道理是這樣沒錯。怎樣才能夠化險為夷,他們卻沒有半點頭緒。
一個個,面面相覷。
而就在這時,喊殺聲傳入耳朵,凌仙勢如破竹,已殺到眾人的跟前了。
可惡!
黑煞宗的殘兵敗將們臉色如土,但當然不願意這樣就束手就縛,沉默片刻,還是鼓起勇氣迎上去了。
“這位道友,我黑煞宗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閣下為何要與我們為敵?”那面白無鬚的男子嘆了口氣。
他心中恨凌仙入骨,然而表面上卻分毫怨氣不露,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可不想因為一時憤怒,而惹來殺身之禍。
“馮氏兄妹在哪裡?”
凌仙的聲音卻是平淡以極,他可不是那麼容易,被敵人忽悠地。
“什麼馮氏兄妹,我沒有聽說,道友莫非是找錯人了?”那白麵男子一臉迷糊。看他的表情神色,就彷彿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似的。
“哦?”
凌仙笑了:“你不曉得?”
“我真的沒聽過。”
“好,那你就與我去陰曹地府好了。”
凌仙一聲大喝,可沒有興趣與對方囉嗦,袖袍一甩,千蛟刀浮現出來。
風馳電掣,像著對方劈砍過去了。
說打就打。
那人又驚又怒,萬萬沒想到凌仙動手如此的乾脆利落。
不得已,只好放出自己的寶物。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本尊隕落,你們也同樣沒有好下場的,面對強敵,我們唯一的希望就是同舟共濟,還不快出手幫我。”那白麵男子驚怒的大喝。
可惜應者寥寥無幾,普通的修仙者都自私自利,更不要說這些魔道人物。
如果人多就能打敗這傢伙,本門還會落到現在的下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