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修走進書房,咚,把門摔上。
曾予爾倏地從沙發裡站起身,懷裡緊緊抱著包,不想與他多做糾纏,也不想和他廢話:“我的檔案呢,你是不是歸還給學校了?還有我進出‘帝國’的監控,快給我!”
段景修眼神鎖著她恐懼的樣子,神秘莫測地笑了笑,又灌了一口酒,向曾予爾身後的檔案櫥慢慢踱過來:“呵,你怕?怕我吃你?”
曾予爾以為他又要亂來,拔腿就跑,卻感手腕一緊,身體被一股強大到無法反擊的力量拉回去,黑影隨後風馳電掣地覆了上來。
“啊——”
段景修雙臂支撐在書櫥門上,把她困在自己控制的空間,向那不知是因為惶恐還是害羞而現出兩團紅暈的臉頰噴了口酒氣:“跑什麼?小魚兒,不打算要你的東西了嗎,我今天特意請你來,是為了一起兌現我們之前達成一致的條件。我們雙方之間很平等,不要搞的我好像在逼你似的。”
即使對方明顯已經喝醉,曾予爾也知道她如何都辯解不過他,便知趣作罷,她只想拿回自己把柄,然後全部銷燬掉,口舌之能在這種關鍵時候還是不要逞了。
“好,那你倒是去拿答應還給我的東西啊!”
段景修紋絲不動,一語不發,靜靜垂眼盯著她,異常凌厲的目光彷彿要將她的每寸面板都剝開。但,轉瞬的,曾予爾在那墨黑的瞳孔裡面又看到了滿滿的戲謔和嘲弄。
他唇邊亦帶著笑,忽然俯臉過來,嚇得曾予爾腦袋無意中向後敲了下玻璃窗,嘩啦嘩啦的聲音在寂靜的書房裡迴盪起來,但他統統都沒理,只是把炙熱而帶著濃郁酒香的風吹進她敏感的耳蝸:“小魚兒,現在我想給你也無能無力,你正好擋在裡面放有你‘罪證’的門之前,你教教我,我該怎麼拿?”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之前漠漠童鞋提出的bug,艾瑪,作者寫了這麼多章都沒發現女主的姓居然一直是這個“曽”字,我百度了一下,雖然它倆應該都可以做姓的,但是,我最開始用的就是“曾”,後面變成“曽”有點違和啊,我也有點這方面的強迫症,所以一次性都改了,琅琅為此對親們造成的閱讀不便表示歉意,再次謝謝漠漠童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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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犯
段景修履行諾言,從書房角落裡取出一個鋥亮的不鏽鋼的垃圾桶,放在他主臥的陽臺上,和曾予爾迎風站著,把幾章碟片扔進裡面之前被她伸手一擋。
“等等,我還要檢查一下。”
段景修拐著彎兒地長長“嗯”一聲:“你不相信我?”
曾予爾輕哼,撇過臉,不去看他,好像在說:“信你才怪!”
“好。我倒要看你怎麼折騰。”
曾予爾把碟片從段景修手中搶過來,放進臥室的DVD機裡,電視螢幕真的出現自己在“帝國”後門徘徊的影像,後面幾張分別是位於會所其他不同角落的監控所記錄下的畫面。
段景修倚在陽臺欄杆吹風,轉回身,餘光瞟見曾予爾正把一張光碟向墊在膝蓋上,試圖用兩手使力掰斷,可她的動作笨拙得可以,力氣也不夠,看起來很有卓別林喜劇的效果,他輕笑著晃了晃手裡的酒瓶:“嘿,讓它幫你。”
曾予爾癟著嘴,不甘願地抬起頭,磨磨蹭蹭將碟片還給他。
嘩啦嘩啦,金屬相碰撞發出刺耳聲,段景修將酒瓶裡剩下的酒全部淋在上面,從馬甲側兜緩緩拿出一把古銅色打火機,借瑩白的月光凝神望著,拇指摩挲那表面的花紋,眼神複雜難辨,不捨、掙扎、懷戀,哀慼似乎都在他臉上匆匆一次閃過。
曾予爾見他莫名其妙遲遲不動,催促道:“還不點燃嗎?”
段景修像根沒生命的木棒,默聲不答,在曾予爾想再提醒他時,嘭,一簇熊熊火焰隨著他扔打火機的動作一下子竄了上來!
與利恩娜在機場告別那天,段景修下定決心,這是最後一次目送她的背影離開,她今後的生命如何發展,將來與什麼樣的人共度餘生,這些問題與他再沒有關係,他不情願,也不甘心繼續做她愛情裡的配角。
然而,就在幾個小時前,他意外地又接到了她的電話。
利恩娜告訴他,她下個禮拜即將與一個法國專業甜品攝影師開始第三段婚姻旅程。
段景修先是為她越來越草率的婚姻哭笑不得,再是與她向他宣佈前兩段的時候一樣,送上澀然酸楚的祝福。
火光將段景修墨黑的瞳仁照亮,泛起炙熱的幽光,烈焰焚燒曾予爾罪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