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漬:“怎麼回事?怎麼……你怎麼會掉到水裡?”
曾予爾渾身發抖,看著在眼前忙活的鄒慧,懵懂嚅囁道:“我想回家……”說出來這無助的話之後,卻發現自己悲哀至極,她沒有家,要回哪裡去?
鄒慧聽清了,但也只能假裝沒聽見,心疼地一邊擦她已經亂掉頭髮,一邊向屋子裡引,擔心眼前的狀況讓客人看了笑話。
“爾爾,先別說話,媽媽帶你洗個熱水澡,別怕,乖。”
“我不……”曾予爾原地不動,像是突然清醒,既然段先生已經利用完她,如願以償了,是不是意味著自己可以離開?她不想再在這裡待下去一秒。
“爾爾,先進房裡,別耍脾氣了。”鄒慧神色慌張勸道,回頭望了一眼丈夫林海,而林海正在目光冷厲地看著岸邊方才袖手旁觀的林肅年。
曾予爾低聲哭噎:“媽,我沒有耍脾氣。”
鄒慧幾乎在乞求了:“爾爾……再聽媽媽一次話,別再這兒……”
“那……那你再疼我一次,好嗎?最後一次。”曾予爾聲音虛弱,已經分不清現在臉上佈滿的究竟是淚水還是泳池裡的水,“我不想再回到那個房子裡,很不想,這裡也許真的是你的世界,但不是我的。我想……走……”
腳步儘管虛浮,曾予爾還是邁開了,身子搖晃著,在訝異聲中離開與鄒慧擦肩而過,她喝了幾口泳池的水,胃裡有些噁心,一步步朝著有光的地方挪去,只要找到別墅的門,對面就是大門,然後她就可以離開。
這種迅速辨別方向,尋找出口逃脫的方法,在這二十多天裡,“水彈狂人”已經輕車熟路了。
鄒慧在後面追了幾步,慘然喊道:“爾爾……”她的女兒卻沒有一絲猶豫似的,一直沒回頭。
林海從後面摟住她肩膀:“別擔心,會有人安全送她下山。”
曾予爾踩著高跟鞋,步履緩慢,歪歪扭扭,身上披著段景修的外套,她雙手交叉,將外套裹緊一些,山裡的風真涼,像要毫不留情地穿破骨肉。
她走了很久,似乎還沒走出翡翠山莊別墅區,到底是因為翡翠山莊太大,還是她已經迷路?正當她為方向苦惱
,她低頭看見了自己被昏黃車燈拉長的影子,沒一會兒,車就在她身邊停下來,車門由裡面的人直接推開。
“上來,我帶你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改錯字】
補全。胃有點疼,先滾下去休息了,本來想明天再補全,想想算了,既然碼出來了就更吧。
這個不消停的夜晚總算要過去了~~~不過,似乎今夜還有一個大JQ。。。。。。
☆、走光
車子行駛進市裡,窗外霓虹璀璨,美輪美奐,曽予爾還抖的發慌,不受控制地輕顫。
段先生儘管渾身溼透,仍是保持筆挺傲然的坐姿,這點,曽予爾打心眼裡佩服。
段景修和她偷偷睨過來的眼神對上,兩人都有點吃驚,迅速收回。響久,他皺著眉頭,刻意偏過臉,不去看她露在外的白皙的腿和雙腳,面向窗外,先打破沉默,開口:“很冷?”
曽予爾眼神空蕩,點點頭。“嗯。”
“老楊,把空調再調高一點。”
老楊從容答應,車內溫度漸漸升高,曽予爾暖和了些,眼皮變得格外沉重,昏昏欲睡。
一路無話,曽予爾迷迷糊糊知道段先生又把她帶回原來那間別墅。
進了門,老楊開啟燈,小聲問段景修:“段先生,今晚是留曾小姐在別墅……還是送她回學校?”
段景修臉色發沉,眉峰蹙了蹙,:“什麼意思?”
老楊嘿然:“這麼晚了,曾小姐的宿舍已經關了也說不定。”
段景修猶豫下,撥曽予爾的肩膀:“上午你去的那間客房旁是浴室,你先去洗個澡。”
曽予爾唇色漸白,腦袋裡只有一個字——“冷”,聽到段先生的聲音,她渾渾噩噩地也沒管他說的是什麼就答應了。
“你聽清楚我說的話沒有?”段景修又確認,把她扳正過來,手指觸碰到那暴露在空氣中發燙的面板,下意識蜷縮。
見她雙睫微合,腦袋垂著,奄奄一息的樣子,身體失去他的支撐便要摔倒似的,而別墅裡常駐的唯一女性——保姆付嫂,今晚也回家陪孫子去了,段景修回過頭,向老楊使了個詢問的眼色。
老楊攤手:“段先生,我是個粗人。”
段景修愁眉不展,無奈之下,握著她肩膀的雙手沿著那彰顯女性柔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