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紅酒,從昨夜一直盤旋在頭頂的酸楚、怒氣轟然爆發:“我們非親非故,如果我不都還給你,我心裡不安。段景修,你懂嗎,我不希望永遠和你這樣下去!”
段景修咬緊牙齒,盯著她的雙眼,好像要從裡面找回那個平素軟糯順
從的曾予爾。
他把酒杯放到床頭櫃上,磕出刺耳的聲響。
“非親非故?你剛和我上完床,叫非親非故?那什麼才是你說的‘有關係’?剛才的‘親密’不算?”他緩緩俯身壓上來,扯開被子,手指像冰涼堅硬的鋼鉗攥她的下頜,呼吸卻是那麼燙,望向她光裸平坦的小腹,“是不是……你有了孩子,才肯死心塌地跟著我?”
她不是說他們沒關係嗎?他就製造一個如何也分割不了的關係給她看!
段景修吻她,近於撕咬,蹂躪她紅痕斑斑的胸,曾予爾忍著胸口和唇上的疼,眼淚成串落下來,嗚咽著敲打他堅實的肩膀,曳開他的睡袍。
“段景修……你、你知道嗎?我要的不是這樣,不是這樣!我不是你的寵物,你喜歡的時候寵我疼我,逆你意思的時候就來傷害我!我是個人,我的生活不是隻討好你,像行屍走肉一樣跟著你!”
他動作僵住,抬頭不可思議望著她,猩紅的眼對上滿是淚水卻異常堅定的瞳仁。
“你記得,你之前說的‘我愛你’嗎?你說不讓我傷害自己,可是你現在這麼對我……我指的‘關係’,不是單單是和你上床,做一個乖乖的不會反抗的充氣。娃娃。我得寸進尺,很貪心,也很不甘心,一輩子被困在你的房子裡做你包養的情人!如果你真的愛我,卻不能把你的愛情只給我一個人,我們為什麼還要糾纏在一起?為什麼不放對方一條生路?”
段景修的手在她身上輕輕流連,深深喘息著,怕他再傷害她一下,她就真的跑掉了。
“小魚兒,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嗯?什麼把你當做充氣。娃娃?這個房子在你爸爸出事時,我就打算送給你了,這裡的裝修,每個細節、每個角落都是我親自挑選決定的。我希望你生活的快樂,安定,自由自在,不再因為你父母和家庭的關係活的那麼自卑壓抑!曾予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