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都已是油盡燈枯,誰也奈何不了誰,但是那一根命燭卻終究燃燒見底,眼看就要燃盡了。
流風哈哈大笑道:“唐劫,你終究是不行了!此戰,你已敗定!”
“是嗎?我到覺得未必。”唐劫嘿嘿一笑。
隨著唐劫這話,流風陡然感到不對,一絲莫名的威脅感從心底升起。
他“啊”的大叫一聲向前衝去,卻還是晚了一步,就覺得有一股恐怖巨力打在他身上,幾乎將他粉身碎骨,饒是他極速運轉心法護住心脈,身上也飄落下一片片碎肉,這恐怖的攻擊竟讓他連部分身軀都無法維持。
這還不算,一隻手掌也在這時憑空出現,正打在那持燭的手上,竟是再度將命燭打回命運深海。
回首望去,就見許妙然正站在他背後,手中拿著的赫然是那支多寶天君的手臂。
只是在這一擊過後,這隻手臂也完成了它最後的使命,在風中消散殆盡。
“無恥!”看到許妙然的出現,流風哪還不明白怎麼回事。
無恥唐劫,竟然偷襲!
有老龍和火天尊在,抽出一個許妙然早沒多大影響,之所以許妙然沒動,只是因為需要更好的機會。過早出手,那時的流風還實力強勁,許妙然明顯作用不大,弄不好反而會被其反殺,現在出手卻正是時機。
為了這個機會,唐劫甚至不惜以身涉險,故意讓許妙然不要出手。流風誤以為得計,自然全力防守,給了唐劫發揮的空間。否則以他地仙巔峰的手段,就算不用燃命之燭,放開手戰鬥對唐劫也是個威脅。就算殺不了唐劫,轉過身來卻殺許妙然他們,幫牟司命脫困,也是個麻煩。
所以從一開始,唐劫的公平戰鬥就是為了吊住他,不給他插手的機會。
此刻牟司命那變在兩大仙台和兩個半仙的聯合圍攻下早支撐不住,許妙然再來出手,時機把握的可謂天衣無縫。
知道唐劫壓根就沒有與自己公平決戰的意思,流風自然是氣得眥睚欲裂。
唐劫卻一撇嘴:“也不知是誰無恥。以仙台之身,還手掌道兵,戰我一個出竅,以大欺小你都贏不了,竟然還有臉說我無恥。換成是別的仙人,同時對付兩個紫府都得說一句太過跌份,為強者所不為吧?”
流風一愕,立時啞然。
是啊,自己好歹是地仙巔峰,對付一個唐劫絕對是以大欺小,人家以二對一說起來的確不算過分啊!
以十對一都不過分好不好?
可事情不是這麼算的啊。
你可是能殺仙台的紫府啊!
但想想這話又不對,如果這樣算的話,豈不就等於承認對方是強者,合理情況下自己贏不了,只能靠以大欺小?
可不管怎麼說,對方也是找人偷襲啊?
怎麼偷襲的反倒有理了?
這裡面的邏輯有點怪,流風饒不過彎來,一時竟僵在那裡,想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
饒是他天才橫溢之人,也理不清這中間的道理,想了一會兒想不明白,乾脆不管了,手一擺已再度向那命運深海撈去。
只是這次他想燃燒唐劫的命運之燭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許妙然的無界威力雖不強,偏偏正剋制了流風的燃命之燭。
那命燭剛一出現,就見半空中已出現許妙然的纖纖玉手,對著命燭輕彈一指,命燭便告消失。
同時唐劫手一舉,那萬物陰陽爐已然祭起。
他是沒法力了,但這萬物陰陽爐作為他煉製的寶物,威能尤在。
這刻運轉之下已對準流風。
這也是他於流風一戰,保留下的最後底牌。
但流風見了卻冷笑:“你意味就你還留有手段嗎?”
隨著這說話,就見流風手腕一翻,那衍天鏡已再度出現手上。
這衍天鏡也是一件珍稀異常的道兵,但是除了尋找唐劫,探索唐劫命燭之外,並未再顯現任何其他威能。
唐劫一度以為此物已然無用。
但是就在這刻,流風亮出衍天鏡的一刻,唐劫卻感到一股莫大的威脅。
一股發自心底的悸意,油然而起,瀰漫全身。
唐劫知道不好,他大叫了一聲:“快閃!”
這一聲叫是對著許妙然喊的,因為流風的衍天鏡是對準許妙然照去的。
但唐劫還是叫得晚了些,就在那刻,衍天鏡中竟然伸出了一隻手。
一隻嬰兒般粉嫩的小手,對著許妙然遙遙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