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錢英晨楞了楞,低頭看去,就見紅苑全身盛放光華,突然一指向著錢英晨點去。
仙桃也好,紅苑也罷,都是跟隨許妙然修煉的,這一點錢英晨他們都知道。只不過這兩個丫鬟資質一般,也沒什麼靈藥資助,實力比起許妙然就差得遠了,如今才不過剛入九轉的境界,正因此誰也沒把她們兩個放在心上。因此錢英晨也沒費什麼心思去特別制住她,畢竟這種人,他一指頭就隨意捏死了。
但就在這刻,紅苑一指戳出的瞬間,錢英晨卻感到一絲死亡的威脅。
“不!”錢英晨與許妙然同時發出驚恐的吶喊。
指光凝聚出最絢爛的光華,點向錢英晨。
那一刻錢英晨拼盡全力,把頭向旁邊閃了閃,指風正打在他的右邊臉上。
下一刻就見指風如槍,在錢英晨的臉上整個開出一個大洞,可以看到洞內鮮紅的血肉與白森森的牙床,不僅如此,鋒利的指芒在臉上炸裂,餘波甚至炸出了錢英晨的一隻眼球。
“混蛋啊!”錢英晨發出痛苦的歇斯底里的吼聲,這聲音從臉上的破洞中灌出,發出嗚嗚的回身,同時他右手一抓,紅苑的手臂已當場粉碎,被他一把拋了出去,紅苑在空中翻滾著落地,如死了般一動不動。
“咫尺天涯指!為什麼?為什麼她會這個?”錢英晨捂著臉痛呼起來,這一指之下,他已然只剩下半張臉了。
可憐他身為獸煉門天之嬌子,實力強悍,頭腦精明,手裡也不知多少底牌,就連唐劫對上他也奈何不得,沒想到卻在這一主二僕的手裡連遭重創,心中之憤恨可想而知。
“當然是我教的……她們不是廢物,你卻是個瞎子!”許妙然憤怒地看著錢英晨。
說著她已向紅苑衝去,抱起紅苑就跑。
“想走?”錢英晨滿面厲色:“你們主僕今日都不得好死!”
說著已一掌抓向許妙然背後,同時紅狐與封不智也一起向著許妙然追去。
許妙然頭也不回甩出一物,卻是一座玉宮。
這玉宮一出,迎著風漲大,頃刻間變成一座真正的宮殿,許妙然已向著玉宮內鑽去。
她這番離家,也知道自己實力有限,未必能幫唐劫多少忙,所以走時可沒忘把她老爹的家當來個抄底,各種好寶貝拿了不少,這玉宮就是一件逃亡利器,要不是被錢英晨一開始就拿下二婢,許妙然只要祭起玉宮,就憑錢英晨他們幾個還真未必追得上許妙然。
這刻眼看許妙然要逃,錢英晨獰笑一聲,他知道這玉宮防禦厲害,也不追擊,反手再抓,這次卻是把仙桃給抓了過來:“你就不管這個的死活了嗎?”
“仙桃?她不是死了嗎?”許妙然一愕,她人不停,直接跑如玉宮中,一道光華閃過,將她和紅苑整個護住,這才回身看向錢英晨。
“如此有用的人質,豈可輕易殺之?不過是昏過去罷了。”錢英晨笑著一拍仙桃,就見仙桃嚶嚀一聲,竟然又醒轉過來。
“仙桃!”看到仙桃沒死,許妙然大喜。不過心中一沉,知道自己已再次被錢英晨捏住把柄。
相比上次,錢英晨這次卻是要小心了許多。在拍醒仙桃的同時,已給自己上了個防禦法罩,接著啪啪兩下,竟是把仙桃的兩隻手臂都折斷。
“不!”許妙然痛心大叫:“錢英晨,你沒人性!”
“人性?老子要人性何用!臭女人,再不下來,我就這小丫頭的手腳筋脈挑掉,骨頭全部打斷,然後扔給狗去日一萬遍!”他悽聲大叫著,只剩半張臉的錢英晨,這刻看起來要多猙獰有多猙獰,已完全沒了人的樣子。
形勢在這刻一變再變,許妙然看看錢英晨,再看看仙桃,突然嘆了口氣道:“抱歉,仙桃,我救不了你。”
仙桃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小姐,別管我,你快走。”
許妙然點點頭,突然一咬牙道:“我不會讓你被這幫畜牲糟蹋的!”
說著手一揚,一道金針驟然飛出,飛射仙桃。
錢英晨大吃一驚,他沒想到許妙然之前還努力救人,為了她們不惜己身的許妙然這刻突然變了臉,轉成殺人。大驚之下,抱著仙桃的手往後一撤,躲過這針。
許妙然一看一針無功,乾脆手一搖,這次卻是一把飛針灑了出來,連仙桃帶錢英晨一起罩入其中。
錢英晨大急,身往後退,紅狐與封不智已同時飛過來,四掌連拍將那些金針全部震散。
錢英晨怒道:“許妙然,你這婆娘不要她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