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仗著強橫的勢力,他們在這裡欺行霸市,早惹得民怨沸騰。
這刻唐劫來到鎮上,問:“知道金家在哪兒嗎?”
夕殘痕回答:“就在鎮東頭第一戶人家便是。”
唐劫便帶著夕殘痕直往金家,待到金家門口也不等通報,一掌轟碎大門,大踏步進入,喝道:“金家的人通通滾出來受死!”
一群傭僕同時衝出來喝罵:“什麼人敢來金家搗亂?”
唐劫沉聲道:“你們家少爺綁來的姑娘在哪兒?”
那些僕人看到是夕殘痕,一起大笑起來,為首一名管家:“原來是你這小子,你妹妹能跟著我家少爺也算是攀了高枝,你還有什麼不滿的?再羅嗦就打斷你的腿!”
一群僕人已同時大笑起來。
笑聲未止,一道犀利掌風已然劈來,一擊打那管家身上,已將他整個震碎,漫天血雨飄飛,看得眾人全都嚇傻了。
“敗類!”唐劫冷冷吐出幾個字。
他雖口口聲聲以後不會有金家,其實卻從未打過屠盡滿門的意思,不過現在看來,這金家上上下下連主子帶僕人就沒一個好貨,真就全殺光了也不用有什麼心理負擔。
如果是在八年前,唐劫還不會有這種想法,那個時候的他還堅持認為一個人就算有罪,也不當動輒處死,而應該根據其罪名加以處罰。
但是隨著侍墨的死,他漸漸明白在這看似繁華文明的世界,背後隱藏的是人命如草的真諦。
修仙者就是這世界的法官,隨心情而非道理法律來判人生死,定人陰陽。只要有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就算滿門皆屠,也未必就是什麼了不起的事。至於說因罪定刑,不好意思,那不是修仙者要考慮的問題。於他們而言,能夠一定程度的主持公道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誰辛苦修仙也不是為了遵紀守法!
那一刻他心中無數念頭閃過,曾經的憐憫,猶豫,疑慮皆通通拋去,管他對也好,錯也罷,生在此世,就當無愧於心,這正是修者之道。
無所謂對與錯,不同的世界,自有不同之法則。
心中明悟的同時,出手已是再不容情。
一擊滅了那管家的同時,唐劫招出小虎:“去吧寶兒,今天你可以大開殺戒了。”
小虎興奮撲出,下一刻金家大院已變成一片血腥殺戮之地。
“什麼人敢在金府鬧事?”
一名藍衣男子從院後現身,直掠唐劫,正是金府豢養的那名脫凡靈師。
那男子剛出來就看到滿院血腥,一隻妖虎正在四處殺戮,一名年輕男子則立於鮮血之央,揹負雙手,看的那藍衣人心頭一震。
那年輕男子微微回了下頭,望向自己,眼神若有實質般刺入他心底,使得藍衣人心底一顫。
他脫口而出:“閣下是?”
“索命之人。”唐劫隨口應道。
冷酷的回答讓藍衣人心頭大駭,正要有所行動,就見到這年輕男子已對著自己一掌拍來。藍衣人怪叫著躍起,雙手連施印法,到是在中招之前就讓他硬生生用出一個護罩。
下一刻掌影如山打在他胸口,彷彿巨石撞擊般將那藍衣人砸至飛起,剛生成的護罩卻是被唐劫一掌就打爛了。
藍衣人心中大駭,知道能夠一掌擊爛他護罩的人,絕不是他能硬抗的,正想退避,卻見唐劫也不追殺,反而停手問他:“夕家的女孩在哪兒?”
藍衣人呆了呆,終於恍然大悟,心中生起一線希望,忙道:“原來閣下是為那小姑娘來的,那女孩就在後院廂房,公子若要,儘可帶走。”
心中亦是大罵這金家少爺奇蠢無比,搶人之前竟然不先打探清楚來路再做。他不知這金家少爺還真打探了,只不過夕殘痕認識唐劫還是昨天的事,那金家少爺哪可能知道。
沒想到唐劫聽了這話,卻只說了句:“也就是說,你知道那金家少爺強搶民女的事了?你也是從犯。”
藍衣人呆了呆,察覺到這話裡的意思不妙。
唐劫已淡淡道:“既然這樣,你可以去死了。”
話落,刀光起。
伴隨著那一道刀光乍起,一道血泉直衝天際。
一位脫凡靈師就這樣輕輕鬆鬆被唐劫斬了。
這靈師在金家也算是實力煊赫之輩,他這一死,整個金家都慌了。那些剛衝出來的金家中人眼看此場景,嚇得紛紛退避,唐劫也不去追殺,只是將斷腸刀往夕殘痕手裡一塞,道:“交給你了。”
“我?”夕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