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側石淨齋梁興邦一起攻來,王絕滅左手一震,盾牌已脫手飛出,嗚嗚鳴轉著飛襲石淨齋。這盾牌名地煞盾,本身就是件攻防兩端的寶貝,盾牌可防身,盾緣鋒利可飛旋傷敵。
這刻盾牌飛出,石淨齋大吼一聲,大片岩石呈現在他身前,一層又一層,層層疊疊,石牆石甲石盾石矛紛紛呈現,只是舉手投足尖就用出這麼多法術,厚土真人之名果不虛傳,只是任他法術多樣,那盾牌卻只一意前行。
它就那樣朝著石淨齋飛去,一擊轟塌石牆,撞斷石矛,擊穿石盾,最後再狠狠砸在石淨齋的大地護甲上。
在尖鏑鳴轉中,大片大片的巖甲剝落,地煞盾就象一面飛切的齒輪向著石淨齋切去,石淨齋猛地吐出一口血噴在盾牌上,盾牌竟阻了一阻,石淨齋及時後撤。
只是此時他已是強弩之末,王絕滅遙遙擊出一拳,正擊在那盾牌上,本已停滯不動的盾牌驟然加速,石淨齋全力躲避,地煞盾還是掠過他的身體。
刷!
一道血泉飛起,一條手臂已飛上天空。
“啊!”石淨齋發出淒厲慘叫。
這一下傷的不輕。
最要命的是地煞盾斷他手臂後,從盾牌中竟然還湧出一股陰冷煞氣滲入他血液,逼的他竟無法自愈。
身入天心,斷臂之傷已不再是無法治癒的傷勢,但是陰煞不除,要想斷臂重生幾無可能。
那一刻石淨齋已全力掏藥給自己服下,以求驅除陰煞之氣。
在一盾擊翻石淨齋的同時,王絕滅手中天火劍怒斬梁興邦。
他受自身靈氣限制,只用了一次天火燎原就再用不出第二次,但僅靠神劍本身再加他強悍體魄,大開大闔下已足可發揮出不輸於任何法術的超強威力。
任梁興邦如何躲閃,他只是一劍又一劍的揮斬過來,空中到處佈滿了王絕滅斬出的劍痕,如墨筆書於空中,留下的劍氣竟是在空中久久不見消散,形成一片恐怖劍網。
在這劍網中,梁興邦也漸難支撐。
不過他還有一絲希望,就是使用七寶戰鬥的王絕滅,此時也是全身浴血,步履比之前越發慢了。
他到不是被眾人打傷的,而是七寶威壓所致。
哪怕只是虛影,道兵也不是脫凡能用的,最起碼也要達到天心境才能承受道兵投影的威壓,且時間有限。王絕滅因為煉體的緣故,體魄驚人,以實力論差不多正是金鋼初階的地步,與現在的本體唐劫相若,可能還略強一點,才能承受以脫凡之軀承受七寶之威,且堅持到現在。
但那麼長的時間,王絕滅自己也漸漸不支了。
他就象是抗著一座山,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滲著血珠,情形看起來猙獰已極。
梁興邦大叫道:“王絕滅你還不停手?再打下去,我們未死,你先得死!”
王絕滅哈哈大笑:“放棄?簡直就是個笑話,我王絕滅自出道以來,從不知什麼叫放棄!”
說著又是一拳搗出,宏大的氣流震的梁興邦不得不再度消耗寶貴的靈氣閃避。
說起來王絕滅固然是強弩之末,他石門派又何嘗不是。
有限的靈氣在王絕滅兇猛的攻擊下被逼的想節省都省不下來,要不是三人各有些底牌,手段,更都使用過晶化沙蠶,提升了自己的靈氣儲量,只怕早被王絕滅榨乾了。
饒是如此,一番苦戰下來,三人也已近油盡燈枯。
梁興邦固然是讓王絕滅停手,其實也是想讓自己喘口氣,奈何這王絕滅竟是個瘋子,竟完全不知道何為適可而止,氣的大罵:“我等與你無冤無仇,何苦如此苦苦相逼。你要這些貨,給你便是了,讓我等退去即可。”
如果是唐劫,面對梁興邦的提議,他或許會說,若我放了你們,你們一離開此無靈之地,就會恢復真正的實力,到那時反戈一擊,我等又如何抵擋?
但是王絕滅不。
他大聲回答:“百戰勇者為先,拼命何需仇恨!貨我要,命我也要!”
氣勢昂揚,聲震山谷!
“吼!”
如虎王一般的咆哮,王絕滅再度囂叫著擊拳,擊拳,再擊拳!
浴血的全身滲出的血珠已將他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血人,他卻全然不在意。
天空中就連牧毅都不由嘆了口氣:“每次都是這樣,一打起來就不要命。有時我真的很奇怪,到底是什麼讓大師兄一直活到現在的。”
在梁興邦看來早應是強弩之末的王絕滅,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