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那些門派中的“祖師”“長者”“前輩”“師傅師伯師叔”就這麼一個個死在那鬼魅般的幻影下,只是一雙手爪,片刻間取走無數人的生命。
至於目標,他只是靜靜地站著,看著,動都未曾動一下。
那幾名後來的弟子站在遠處已看得徹底傻掉,他們的腿在顫抖,臉色變成一片慘白。
“快走!”一名派中的長者終於意識到接下這個任務是如何的錯誤,用盡全力呼喊起來,然後就被鬼爪如撕豆腐般撕開胸膛,修煉了數十年的護罩甚至擋不下鬼衛的隨手一擊。
幾名弟子如夢初醒,終於知道要跑,鬼衛卻已殺完最後一人。
它微微抬了下頭,看向遠處瘋狂奔逃的弟子,然後看看唐劫。
唐劫淡淡道:“留一個活的,剩下的殺了。”
鬼衛微一點頭,人影一閃即逝。
遠處,鮮血再灑。
片刻,鬼衛帶著一名活口回來,扔到唐劫腳下。
此人已嚇得傻了。
唐劫踩住那弟子:“叫什麼名字?”
那弟子怔怔看著唐劫。
“不想死就說。”
“徐……徐彬。”
“你門派在那兒?”
那弟子先是怔了怔,然後大叫起來:“你殺了門主,殺了師傅,你殺了所有人,你還想殺到派裡去?我不會告訴你的,不會告訴你!”
“你不說我也知道,那夥計剛傳遞訊息,你們就來了,應該就在附近。從你們剛才來的方向看,應當就是鎮外的那個山頭吧。”唐劫用下巴指指遠方一座小山。
那弟子如陷冰窟。
他大喊:“不……”
看到他歇斯底里的樣子,唐劫滿意點頭:“看來沒錯。”
碰!
他已被唐劫一拳轟爆了頭顱。
看到這一幕,已經變回人形的伊伊也有些不忍看下去。
她輕聲說:“哥哥,這樣做是不是有些殘忍了?”
“我知道。”唐劫淡淡道:“他們終不過是受天神宮所指使的走狗罷了,罪不致死。但是抱歉,要想活下去,就必須這麼做……必須讓那些人知道,我唐劫不是好惹的。敢幫天神宮的……都得死!”
說到這,唐劫頓了一下,才繼續道:“既然想殺人,就得有被人殺的準備。反正暫時也出不去,到不如就在這莫丘殺個痛快再說吧!”
曾經的大宏願大誓言在這一刻在他腦際轟然響起,唐劫的眼神變得清亮,意志也變得堅定起來。
如果說之前他想得還是怎麼逃出去的話,那麼這一刻清醒之後,他想的事已完全變了。
或許這就是蒼天的意志吧,提醒他他所曾經發下的誓言。
如今既然上蒼已讓他來到這裡,那他又怎能不好好的作為一番。
如今,他就要在這莫丘的土地上,大開殺戒一番。
所有阻路者,死!
想到這,唐劫已仰天大笑起來,已衝著那小山頭飛去。
這門派很小,山上如今已只剩一些婦孺。
唐劫總算沒再造殺戮,而是抓起一人問過該門派的庫房所在後便徑直過去,也不細看,直接將庫房中所有一切盡數收走,然後一把火燒了這門派山頭。
最後在地上留下:“有為虎作倀者,一律如此下場!”
這才揚長離去。
又過了一會兒,遠處飛來幾道身影。
為首一人黑袍長袖,形態悠然,正是封不智。
山頭上的硝煙未盡,伴隨著的是一些婦孺無助而絕望的哭喊。
封不智身在空中向下眺望,半響沒有言語。
“封兄!”身旁的一名修者道。
封不智看著廢墟卻不言語。
好一會兒,他才道:“手段兇狠果決,一反常態,如此行事明顯是已立死志。回報宮內,唐劫怕是不會乖乖就範,對付此子,要做好徹底擊殺,一無所獲的心理準備。”
“是!”
“再找個人,去把那些婦孺都安置了吧,以後再有此事也照此處理。”
“還是封兄寬厚!”
封不智回答:“不是我寬厚。唐劫此舉明顯意在震懾,這流泉門好歹也是因我天神宮的交代而死,若不善加撫卹,對其他門派也不好交代。總要有所體恤,方可安撫人心啊。”
“封兄明鑑!”那修者不失時機地拍了個馬屁。
封不智到是沒在意,只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