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先前……”他急問。
“自然是裝的。”唐劫人已衝出,金鞭回收化刀,斬出一抹凜冽刀光。
若不是他示敵以弱,梁真人又怎會如此輕易的讓他斬到。金刀無視防禦是不假,卻也得砍的到才行。正因此,唐劫加意中招,卻在規避中尋機一刀斃敵,否則以他一人之力,要想殺一個靈環真人還是要費不少力氣的。
“你殺不了我的!”梁真人縱聲狂喝。
那一刻他身上靈環驟然蔓延開來,全身金光炸起,梁春生已在瞬間為自己加持了防禦法罩,同時右手盤卷,全身驟起雲卷波濤,左手則捏動印法,形成一面靈氣盾牌迎向空中,口中低嘯,嘯隱凝箭,若有實質,反刺唐劫。
唐劫則不理不懼,刀勢不減,繼續前遞。
刺盾,盾破;
入雲,雲開;
切罩;罩裂;
梁真人的防禦手段在金刃面前如紙薄一般被摧枯拉朽的粉碎,三重防禦手段無一奏效,金刀撞在身上,現出一片金光。
那一刻,唐劫的手臂終於滯了滯。
但是下一刻,金刀還是撞在那充滿了金色華光的天神甲上,就那樣如切豆腐般將天神甲整個切開,刺入梁真人的胸膛。
吐出口血,梁真人顫了顫,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看唐劫,看看那刀。
唐劫同樣冷漠地看對方:“都說了你運氣不好。”
他的鼻中滲出血水,那是中了對方一記音箭所致。
刀光起,一道鋒利刀芒從梁真人體內瘋狂湧出,如排山倒海般一路飆卷著在大地上擦出一條長長的直線。
同時唐劫的左手也重重拍在梁真人的腦門上。
“嗷!”梁真人反手一拳也打在唐劫胸口。
唐劫身體輕搖,左手化掌為指,又是一指點在梁真人額頭上,指尖賁出一股白色勁氣,將他頭部整個貫通。
那梁真人竟猶是不死,雙目圓睜怒吼:“你殺不死我的!”
他大聲咆哮著,勁風從他口中飈出,若龍捲風般狂舞,竟是將唐劫整個吹起,帶出他一根血跡斑斑的手指,同時梁真人額頭上也多出一個血洞。
被硬生生開出一個天眼的梁春生縱聲狂囂著,靈環狂閃,氣潮勁卷,生死危機下,此人竟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強大力量。
在這力潮衝擊中,唐劫竟無法近身。
他沒想到這樣都殺不死對手,心中也微微顫慄了一下,眼看梁春生全身靈風暴卷,連靠近一下都難,而時間已不允許他再拖延,唐劫目光微凜,低聲說道:“我討厭這樣。”
隨著他的說話,黑暗中衝出一個如山巨影,將梁春生整個置於影中。
梁春生愕然抬頭,就見一個碩大無朋的黑影已從天而降……
蓬!
血肉紛濺。
本體面無表情的收回大鐵錘,看了一眼地上的肉泥。
這一錘下去,梁真人徹底不復存在。
唐劫卻不感到開心。
本想著分身加金刃,可以輕而易舉的殺死一個靈環,事實證明,擊敗簡單,速殺依然較難,境界的差異終究不是僅靠神兵利器就可以輕易彌補的。
“老梁!”尖銳叫聲響起。
是何岳陽!
與梁春生的鏖戰終究是有了些耽擱,導致唐劫沒能及時退離,也給了其他人聞聲趕來的時間。
首先趕到的便是何岳陽。
這刻看到梁春生便成一攤肉泥躺在地上,何岳陽心中震怒。
“豎子!”他大喝一聲,雙手同揚,已分別對著唐劫的分身與本體拍去。
這可是心魔期真人的攻擊,分身哪裡敢抗,心念電轉下,唐劫已急速向後方退去,同時本體則不退反進,對著何岳陽再度打出一片冰焰。
冰焰在掌風震盪下如狂風下的燭火,只閃了一閃便告消逝,餘勁不減已撞在本體身上,轟的砸出一片氣潮,就象是海浪撞擊在礁石,帶起沖天餘焰。
“這是……煉體?”何岳陽楞了一楞,脫口而出。
儘管唐劫一如既往的想把自己偽裝成一個法術修者,但是何岳陽何等人也,目光毒辣,經驗老到,只一眼就看出本體的真實面目。
這哪裡是什麼九轉修者,分明就是個煉體強人。
一知對方真實底細,何岳陽再不給本體靠近的機會,雙掌急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飛空退避。
他飛得並不高,大山意志對他雖有影響,卻不算致命,反倒是被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