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他道:“我就是在為虛家考慮,只要一天沒拿到兵鑑,你們就一天不會對虛家下手!我早已有安排,若我死後,天神宮對虛家下手,那麼,兵鑑的事就會天下皆知。說起來,大哥你也不知道兵鑑到底是什麼對嗎?”
虛若谷愕然。
他的確不知道兵鑑是什麼。
虛家人只知道虛慕陽盜走的天神宮重寶,應該和他們請虛慕陽開啟的寶藏有關,但從來不知道這寶藏裡有什麼,價值幾何。
天下寶藏眾多,卻不是每個寶藏都值得人拼命的,天神宮對虛慕陽的追殺,固然可以理解為寶藏重要,也同樣可以理解為對背叛的憤怒,因此卻是做不得衡量依據的。
如今聽起來,這寶藏價值竟是遠超想象的強,強到可能會讓天神宮連虛家都滅掉,讓虛若谷也小吃一驚。
“什麼?”釋無念聽到虛慕陽的話也是心中劇震,沒想到虛慕陽竟然還有這一手。
他心神受顫,仙法立受影響,恍惚之下,靈壓竟減了幾分。
虛慕陽全身靈光藉此機會暴漲,化成一團沖天光芒升起,竟是照亮了整片夜空,彷彿一輪旭日東昇。
“不好!”釋無念立知不妙,心念電轉,雙手同推:“乾坤罩,起!”
一層仙力護罩已將三人籠住。
“三弟不要啊!”虛若谷痛心狂喊。
虛慕陽看了虛若谷一眼,眼中已氤氳出朦朧溼意。
“再見,大哥,虛慕陽今生無顏報父母,一切惟有拜託大哥了……”
“不!”
在虛若谷撕心裂肺的喊聲中,虛慕陽體內靈氣已洶湧而出,從他全身所有的穴位,毛孔噴射,帶出大量的血水。
靈氣如海潮般洶湧,化成滔天巨浪,向著四周氾濫而去,沖刷在那乾坤罩上,迸發出無盡光焰。
整間宅院在瞬間化為廢墟,餘勢不減繼續前衝,一路如摧枯拉朽般將是將附近所有的一切都夷為平地。
好在他們地處偏僻,四野無人,但是整個山郊野外,卻是一片震盪景象,無數華光沖天升起。
如果說之前是太陽昇起,那麼現在的光焰效果就是日臨大地,就連隔著數里地的安陽府也被沐浴在這片光雨下,整個城市都在風雲中搖搖欲催。
“什麼人敢在安陽府鬧事?”安陽府中已刷刷刷衝出數道人影,一起向著事發的方向看去。
那如潮靈海如風雲漫卷,震得所有人面色大變。
如此恐怖的靈壓,靈威,要怎樣的實力才能展現出來?
“出大事了。”安陽府內一名修行者已是語氣乾澀的說道。
※※※※
白馬飛縱,賓士在安陽古道上。
唐劫奮力掙扎著,想要擺脫那靈線的束縛,卻是怎麼都掙不開。
他看著自己離宅院越來越遠,心卻越來越涼。
“不,不,我要回去!”唐劫大喊。
他拼命地運轉藏象經心法,吸納靈氣,儘管知道這沒什麼用,可他還是要努力試一把。
靈氣在體內肆意亂竄,衝的唐劫痛苦難當,可是唐劫卻是絲毫不停,不斷的藉著體內靈力試圖掙脫束縛。
就在這時,他忽然感受到似乎有一絲靈氣融於血脈中,消失無蹤,與此同時,一根束縛著唐劫的靈線竟然在唐劫一掙之下崩斷。
唐劫一楞,隨即大喜,繼續鼓動靈氣,更多的靈氣融入他血脈中,唐劫只覺得全身血液沸騰,彷彿要爆炸了一般。
這情景如此怪異,唐劫從未經歷過,但他還是義無返顧的做了,因為他感受到自己的力氣在這刻竟是瘋狂飈漲。
隨著越來越多的靈氣融於血脈,唐劫突然大吼一聲,雙臂陡震,只聽啪啦啦一連串的聲響,那纏繞著他的根根靈線竟是全部崩斷。
隨著靈線崩斷,那白馬也長嘶一聲倒地,瞬間化為紙馬。
唐劫一下撲空,重重摔在地上。
但下一刻他已跳起來,剛才這一下撲跌奇重無比,他卻絲毫沒有受傷,只覺得全身上下湧動著說不完的力氣,看著那白馬化紙,怒叫道:“不,起來,帶我回去!”
那紙馬卻是一動不動的躺在唐劫手心裡,任他如何灌輸靈氣卻始終都不再有變化。
唐劫無奈,只能將紙馬一丟,轉身向院子跑去。
他到不是要去和天神宮的人拼殺,只是希望能在對方來之前拉著虛慕陽趕快跑。
就算虛家有命燈又如何?大不了他和虛慕陽帶著兵鑑躲到洗月派去,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