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了個半死。
那十五個新鮮的魂魄,說什麼也不和謝言去地獄,非說要看到那個兇手被繩之於法再走。
一個人的話,謝言還能把他壓地獄去,可是這一家十五口,稍有不慎,就會逃走一兩個。
慘死的鬼魂戾氣重,遺留下來一定會禍害人間的。
謝言不敢冒險,就把他的頂頭上司,陰差三組的小組長叫來了。
小組長正在家給狗洗澡呢,被謝言召來,滿臉的不情願,“不跟你們說過了嗎,有困難自己想辦法解決,總麻煩上司的陰差是沒有發展前途的。”
謝言白了組長一眼,“我前七百年一次也沒麻煩過你,也沒見你給我升職啊。”
組長不甘示弱,把手上來不及擦掉的泡沫甩了謝言一臉,“想升職行啊,把我弄死,你就是組長。”
謝言懶得和組長抬槓,指著飄在屋子裡的十五個魂魄,皺著眉頭說:“我怎麼勸他們也不跟我走。”
組長看著那一家老小,也是一陣頭疼,最怕這種一家組團死的了,稍有不慎就會弄出麻煩。
“算了,還是綁起來吧。”組長邊說著,邊變出一根鐵鏈,扔到謝言手裡。
謝言看著自己手上的鐵鏈,為難的說:“組長,這樣不好吧,閻王前段時間剛說過,為了提高服務質量,不讓採取暴力手段。”
組長無所謂的說:“沒事,天高皇帝遠的,閻王不會知道了,再說,要是真跑了一個,咱們要擔的責任,可就不是服務態度差這麼簡單的了。”
這點組長倒說的很對,上次從他們手上逃走的那個惡鬼,他們組追了整整一年,才把惡鬼逮回來。
想著那一年的慘痛生活,謝言毫不猶豫的用鐵鏈把那十五個魂魄綁了個嚴實。
綁完之後,聽著那十五個人鬼哭狼嚎的聲音,謝言擔心的問:“組長,要是真被閻王發現了可怎麼辦?”
組長拍著謝言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小謝子,事情要是敗露了,你以後就是三組的組長。”
謝言聽了組長的話,終於放下心來,雖說他們這組長平常吊兒郎當的,可是到關鍵時刻絕對仗義,從不讓下屬受一點委屈。
回地獄的路途遙遠,組長怕路上出事,就幫著謝言一起押送。
謝言突然想起自己的體溫問題,就問組長,“有沒有什麼東西,能讓我的體溫變得和活人一樣?”
謝言想,如果他的體溫和活人一樣,那周莫再抱著他睡覺時,就不會凍得難受了。
組長想了一下,回答謝言,“有是有,不過你要那個幹什麼?”
謝言不想把周莫的事情告訴組長,就遮掩著說;“您別問了,我有用就是。”
組長看了謝言一眼,笑著說:“那個我倒是有,就是怕給了你以後,你不吃。”
“為什麼?”謝言疑惑的問道。
組長從口袋裡拿出一瓶藥丸,遞到謝言面前,“在地府工作的人,說白了和後邊鎖著的那十五個一樣,都是魂魄,既是魂魄,當然不能有活人的屬性,有了活人的屬性,就是逆天。”
謝言接過白瓷瓶,問組長,“要是吃了,會怎麼樣?”
組長指了一下謝言心臟的位置,“知道什麼叫撕心裂肺嗎?”
聽了組長的話,謝言沒有回答,只是用眼睛一直盯著手上的白瓷瓶,組長不知他在想些什麼,就說:“這瓶藥你拿著,當我送你的了,吃不吃你自己決定。”
皇上批完奏摺後不睡覺,說要出去走走,小謝子苦著臉跟在後邊,不知道這主子今天是犯了什麼病了,大半夜的也不說召個嬪妃伺候著,非要出來散步。
秋天晚上寒氣重,小謝子被凍的打了好幾個噴嚏,想勸主子回去,可是看主子一副頗有興致的模樣,只能搓了搓凍僵的手,小心的跟在後邊。
走了一會兒後,皇上問小謝子,“寧妃搬去冷宮了?”
小謝子點點頭,彎著腰說:“搬去了,當天夜裡就搬進去了。”
皇上冷哼了一聲,“她動作倒快。”
小謝子怕觸怒龍顏,就小心翼翼的說:“寧妃娘娘也不容易,那麼多東西要拿,周圍還只有一個貼身丫鬟伺候著,搬東西的時候,不一定受了多大的累呢。”
皇上在腦中幻想了一下寧妃在冷宮裡困頓的樣子,多少有點心疼,就問小謝子,“這離冷宮遠嗎?”
小謝子抬頭看了一眼,笑著對皇上說:“挺遠的,不過皇上要是想去的話,奴才倒是知道一條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