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維斯巨大化之後,那個大腹便便的肚腩裡,全是高濃縮的膿水。清一色精神層面的汙染物。
一旦碰上,比‘向相信有聖誕老人的小女孩灌輸島國動作片’還要糟糕一萬倍。若杜克真的是自己去碰,分分鐘就要像當年的好同志大地守護者耐薩里奧一樣被洗腦了。
杜克不咬鉤,恩佐斯的釣魚戰術自然不成功了。
當杜某人用最小的代價破掉了薩維斯的殘影這個關底boss之後,進而又破掉了另一個局面:在那邊,伊瑟拉幾乎要跪了。
伊瑟拉努力揮舞著爪子,卻無法阻擋塞納留斯的攻擊。
“不!可惡,你……”
觸手play什麼的,真刺激。
若不是伊瑟拉還是龍形態,估計這一幕連最黃暴的吟遊詩人都不敢加以描述。
一如杜克之前所推算的。伊瑟拉陷入了絕對的劣勢當中。因為靈魂受損而無法使用夢境系的魔法,伊瑟拉只能像頭始祖龍一樣,用最原始的攻擊手段戰鬥。
很遺憾,在體型縮小了一圈之後,她所有的爪擊、龍尾掃擊、龍翼拍擊,甚至是龍咬,都變得威力大幅度下降。
唯一的亮點是,伊瑟拉那自然屬性的龍息,竟然將不少塞納留斯的召喚物給淨化了。
有好幾棵淨化過的樹精;下身是小鹿,懂得一些自然魔法的森林姐妹;以及……瑪法里奧!
杜克真沒想到,瑪法里奧竟然跑這裡了。完全沒工夫問瑪法里奧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反正系統顯示,瑪法里奧的狀態是半血,而他的魔力還有相當多。
一個還擁有龐大魔力的大德魯伊,只要還有一口氣,給他一個掩護,自己就會給自己打雞血,用不了多久就會滿血復活。
杜克一揚手,一個巨大的冰盾擋住了塞納留斯丟向瑪法里奧的一簇荊棘。
瑪法里奧臉上露出了愕然,隨即他看到了杜克,對杜克點點頭。
杜克沒再管這個頭頂綠油油的大德魯伊,轉而向塞納留斯發動了猛攻。
“嗷嗷!腐蝕!瘋狂!只有夢魘才是永恆!”塞納留斯高舉雙手,喊著一大堆精神病患者特有的胡言亂語。
杜克沒什麼感覺,現代工業黨的他,註定跟自然主義者尿不到一壺。
心念一動,唰唰唰地數十個火焰刀憑空出現,砍向墮落塞納留斯的弄出來的觸鬚和荊棘。
下一秒,杜克驚了!
火焰對於腐壞的觸鬚藤蔓很有效,一眨眼就燒斷了那些纏繞著伊瑟拉的觸鬚。可百分之一秒不到,更多的腐壞藤蔓從虛空中生出,繼續纏在伊瑟拉的龍軀上,越纏越緊。
伊瑟拉脖子被勒得透不過氣來。
“變人!”杜克大喊。
“不”伊瑟拉拒絕,因為變成人形,就意味著她永遠地放棄了這場戰鬥。塞納留斯對於她來說,有著特殊的意義。
“他不是塞納留斯!”杜克突然補了一句。
“他是……”伊瑟拉愕然,甚至連掙扎都忘了。
“喲,恩佐斯,總算肯出場了嗎?哪怕只是一小部分!?”杜克對著貌似狂暴、不停使用黑暗系植物魔法的塞納留斯冷笑不止。
時間彷彿凝固了,伊瑟拉終究是這個世界曾經的主人。她開始用自己能做到的最強力感知審視著眼前這個墮落的‘養子’。
下一瞬,連招呼都沒跟杜克打,她依然還算龐大的體型驟然縮小。
杜克沒有枉費伊瑟拉的決斷,一個伸手,一隻比人還大的法師之手憑空出現,一把將變回暗夜精靈形態的伊瑟拉給扯了回來。
幾乎剛被拉進杜克懷裡,伊瑟拉再次軟倒。果然以靈魂受損狀態強行戰鬥,對她來說負擔太大了。
那邊的塞納留斯臉上露出了愕然,旋即他獰笑了起來。
“嘿嘿嘿!真有趣!杜克*馬庫斯,我對你真的越來越感興趣了。”他的聲音變得無比低沉,渾厚,如悶雷,如打鼓,更有種超越凡世的冷漠。
那是不將世上任何生命放在眼裡,高高在上的傲然。
“嗬!恩佐斯,初次打招呼,我還以為你會永遠縮在陰暗的角落裡不肯出來呢。”杜克一邊抱著因為脫力而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的伊瑟拉,一邊凝望著眼前的附上了恩佐斯意志的塞納留斯。
‘塞納留斯’搖晃著右手的碩大食指:“不不不,按照你們人類的說法,我是一個棋手。一個棋手淪落到下場去當一顆棋子,那就未免太掉份兒了。”
哇塞!
你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