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焦黑屍體,杜克有種想吐的感覺。
剛才還不覺得,當一切平靜下來的時候,驀然傳來一陣噁心感,怎麼都壓抑不住。想吐就吐,杜克真的吐了。
“哇——”杜克吐得稀里嘩啦的。
大學牲什麼的,純粹是有點兒文化的牲口。十個大學牲,九個連雞都沒殺過,更不要說見過什麼血肉橫飛的大場面。
幸好是夜晚,視線模糊不清,屍體也焦黑一片,否則杜克以後很長時間裡會做惡夢都不一定。
屍體是必須處理的,否則等巡林人、樵夫、獵人什麼的看到一具被火焰烤焦的屍體,那就很容易聯想到他杜克身上。畢竟在人類國度裡,法爺依然是稀罕的貨色。
此刻,遠處的魚人似乎也被驚動了,遠處傳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儘管屍體放著也很大可能會被魚人吃掉,但杜克不敢去賭。
趕著魚人到來之前,杜克迅速搜刮了這具烤得有點噁心肉香味的半截屍體,搜出幾十個銀幣,然後把屍體丟到河裡後,杜克馬上掉頭就走。
如果沒有推算錯誤,盜賊的屍體會順流而下衝到魚人的地盤。就算衝不到,魚人也會在水裡聞到味道尋覓過去。
艾澤拉斯世界的魚人可不是什麼好貨色,把魚人當成美人魚什麼的就大錯特錯了。魚人就是上半身像個腫起的肉塊、有著水缸那麼大的魚型身體,以及類人形的四肢的怪物。
這些低智商的殘暴生物,又是一個怎麼殺都殺不光的典範。
循著遠處山崗上北郡修道院的燈光,杜克在黑夜中摸黑前行著,吹拂過耳邊的風聲裡傳來了人類軀體被肉食性動物咀嚼的聲音,這種聲音讓杜克毛骨悚然,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大概四十分鐘後,杜克終於從森林裡逃了回來。
北郡修道院只是一個人類聚居點,並不是什麼大城鎮,所以在防禦措施上,也僅僅有兩米高的普通木柵欄,柵欄上連尖銳物都沒有。對於一個經常翻牆躲開宿舍門禁的大學牲來說,這絕對是小意思。杜克眼見四下無人,一個簡單的雙手支撐攀爬就上去了。
翻過柵欄,杜克摸索著回到了自己下榻的旅館。杜克並不知道,就在杜克翻過城牆後,一個身穿全身盔甲的身影出現在柵欄附近的陰暗角落裡。
維裡副隊長!
“天佑暴風王國,總算沒有讓杜克遇害。”在杜克被那盜賊帶走,飛躍過柵欄時,杜克遠遠地看到了,但是他不肯定。他無法僅憑一個忽閃而過的身影冒然發動守衛們冒著夜色進入森林大規模搜尋杜克。他也無法擅離職守前去旅館確認杜克是否還在。
因為他知道,如果是白蘭度的人要下手,那麼一切都晚了。
忐忑不安,無法原諒自己,就這樣,維裡副隊長在良心譴責中度過了一個多小時。現在看到原本應該遇害的杜克恍若沒事一樣偷偷翻過柵欄回來了,不知為什麼,維裡反而鬆了一口氣。
在確認杜克遠去的身影后,維裡默默走出來,輕輕把杜克翻過柵欄的痕跡,比如腳印什麼的全都拭去了。
回到旅館,眼看房間裡什麼都沒變化,杜克實在太累了,那是從身體到精神,再到靈魂的三重疲累,杜克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在旅館一樓吃早餐的時候,杜克看到了諾頓法師老頭身邊多了兩個看上去應該也是法師學徒的年輕人。
老頭看到精神奕奕的杜克,一張滿是皺紋的臉都笑得連皺紋都舒展開了,他指著一個身材魁梧,足足有一米九那麼高的男學徒:“他叫達尼爾,是來自東谷伐木場的合格者,三等資質。”
這是個大男孩,感覺上最多也就14、15歲,肯定不到16歲。他臉上有著明晰的稚嫩與憨厚,身上穿著一件很不合適的短衫:“你好,馬庫斯先生。我是達尼爾,伐木場場主的兒子,很高興跟你成為同期生。”
杜克淡然微笑著跟他握手了:“你好,達尼爾。”
不等諾頓老頭介紹,另一位女生已經站起來,似乎有點迫不及待跟杜克的手握在一起:“我……我……我是伊塔娜,艾爾文森林西泉要塞書記官的女兒……四等資質。杜克*馬庫斯,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是,伊塔娜。”
就在杜克準備跟兩位學徒進一步交談的時候,身後驀然傳來一個尖叫聲——白蘭度爵士的尖叫聲:“你怎麼還活著!?”
第13章 打你左臉
人被蚊子咬了,多半巴不得打死它。
打死一隻蚊子是事兒嗎?
不是!
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