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皂靴踢上半空。
葉飛在戰圈外看得真切,狂魔任厲斷臂成毒的手段讓他暗暗心驚,當他見到狂魔趁亂逃竄仗劍急追,剛追出十餘米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槍響,呯!卡車視窗射出一顆子彈,倏忽間擊中狂魔後背,彈頭被護身罡氣一阻又鑽入他背心。
“啊呀!”
任厲一聲痛呼急墜落下,脊背上血肉模糊,一番拼鬥他受傷不輕,再加斷臂之傷護身罡氣早已減弱到不足兩成,車窗內**出的子彈準確無誤打斷了脊樑骨,饒是他再怎麼兇悍也難以支撐,噗通一聲落地掙扎了幾下也無法站起。
葉飛一個箭步衝到任厲身旁,挫手把龍魂劍架在他脖子上,沉聲問道:“說吧,是誰叫你來殺我?”
任厲強忍劇痛扭轉頭來,冷笑著反問道:“告訴你也是個死,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他心知落在姓葉的小子手上難逃一死,索性來個一問三不知。
葉飛持劍的手掌偏了偏,劍刃在任厲脖子上割出了一條血痕,淡淡的說道:“死也可以分很多種,反正你現在也成了廢人,說出來至少可以讓你死得痛快點。”
任厲臉頰上的面板劇烈抽搐了幾下,咬牙說道:“別盡說些沒用的,有本事你現在就殺了老子……”
話音剛落,一條人影突閃而至,是那個瘦小老頭,他手中的銅煙槍往下一挫,煙鍋直接點在了任厲眉心,沉聲說道:“交出解藥,否則我會敲碎你的腦袋。”
任厲悽然一笑說道:“中了狂魔解體**的毒無藥可解,有本事你就殺了爺爺。”他現在脊樑骨已斷,就算能保住性命也是廢人一個,不求活命只求速死。
“狂魔解體**!”瘦老頭臉上露出一抹駭色,冷冷的問道:“你師門姓左?”
任厲臉上露出一絲獰笑,大聲說道:“老東西,憑你這等螻蟻蚍蜉般的玩意也配問我師門麼?來吧,給爺爺一個痛快。”
瘦老頭銅煙槍往上一抬,返身一個縱躍回到了杜富貴身旁,低聲跟他耳語了幾句,葉飛跟兩人相隔太遠,根本聽不到他們說了些什麼,但他看到那個中毒的大和尚已經捂著臉倒在了地上,身子抽搐了幾下寂然不動。
另一箇中毒的道士癱坐在一旁,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突然,他反手從身後拔出一柄短刀,咬牙對著受傷的腿用力斬下。
一條斷腿就這樣被斬落,鮮血好似湧泉般從傷口冒了出來,道士並指在傷口周圍點了幾下,血頓時流得緩了,瘦小老頭拿出一卷繃帶閃身掠到近前,迅速幫道士包紮傷口……
任厲桀桀怪笑兩聲,大聲說道:“砍掉一條腿也沒用,毒會隨著血液擴散到全身,不出三天他就會全身潰爛……啊!”話剛說到一半突然發出一聲淒厲慘叫,他另一條胳膊已經被利劍齊根斬斷,湧出的鮮血染紅了身下的地面。
葉飛抬起龍魂劍,淡淡的說道:“為了防止你再用什麼解體**,乾脆幫你把另一條胳膊砍了,識相的就告訴我誰叫你來的,否則我會慢慢削掉你身上突出零件。”話音既落,手臂往下一沉,龍魂劍貼在了任厲襠部,這東西雖然藏在黑暗陰處,但也算得上是突出零件。
任厲雙臂已失,如果傷口不能及時止血很快就能要了他的命,可他真不想在臨死前變成‘無雞人’。
“好,我告訴你,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葉飛手腕輕動,劍鋒已經割破任厲褲料,只需稍稍用力就能讓這位惡名昭彰的天境武者永遠失去做男人的能力。
“是章雲,他給了很豐厚的報酬請我來殺你,我答應他明天能收到你的腦袋。”
任厲已經放棄了提條件的念頭,直接講出了幕後主使,反正他很快要死了,沒必要再為僱主保守任何秘密。
葉飛淡淡一笑,轉身對白逍遙招了招手大聲說道:“老白,過來幫他止血,最好廢了他武功。”
“是!”白逍遙沉應一聲,閃身掠到任厲身旁,彎腰並指在他傷口周圍重重點了幾下,五指併攏瞬間戳向他丹田。
啪!一聲悶響,任厲渾身劇烈顫抖了幾下,用怨毒的眼神望著白逍遙,用顫抖的聲音說道:“姓白的,這筆賬爺爺記下了,來世必有一報。”
白逍遙面無表情的站直了身子,這種無力的威脅他不會放在心上。
葉飛翻轉劍柄往下一拍,劍脊重重拍在任厲後腦勺上,頓時把他拍暈過去,這貨是神龍金盾追緝要犯,留他一條殘命自會有人來收。
杜富貴緩步走到近前,一臉鐵青的說道:“葉少,此次萬寶山莊損失慘重,在下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