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沒有對他們的善意。
可她似乎真心想要和他們結交。
葉平舒似乎也察覺到了,他的眼睛亮了一下,忽地向那個女修探了探身,“總算有個聰明點的——你叫什麼?”
那女修略有些怔愣,隨即就綻放了一個矜持的笑容,“金蘭,義結金蘭的金蘭。是丹修。”
葉平舒哈哈一笑,從山道上蹦了起來,拍了拍水馨的肩膀道,“剛才是我傻了。”
水馨愕然的看著他。
葉平舒的酒窩深深,湊到水馨的耳邊道,“本命魂牌。”
水馨更是莫名其妙。
可惜葉平舒不再解釋了。他甚至不再管下面訓練大廳內尚且沒有了結的“亂相”,一轉身就進了自己的石室。
水馨幾乎滿頭黑線。
更何況……她的身上這會兒還多了兩道若有所思的視線。
或者說,掂量的目光?
這種目光半點也不稀奇,可如果這兩道視線來自於林楓言……
水馨覺得自己快要凌亂了。
——林楓言你能好好維持自己的高冷形象麼!不要隨便變畫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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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馨後來也想清楚了——當然僅限於葉平舒那兩句語焉不詳的話。
她問過葉平舒,是不是會有和她類似的人。
當時葉平舒幾乎就差斬釘截鐵的說沒有了。
但事實上呢?
道修和玄修接受的教育,很有點兒自我主義的意思。對自己有好處的事情才去做。可本命魂牌被別人掌握,這本來就是最大的害處!難道道修玄修一定會無動於衷?
資質沒有提升前,用本命魂牌來換取資質。
資質提升後,保不定就會想著拿回本命魂牌來脫離組織的掌控了。
但所有的本命魂牌,似乎都在樹神的本體那兒。也就是說,在這片方圓數千裡地都沒有靈氣的“荒地”。
道修玄修對組織的作用和劍修又完全不同,想來以前的他們就算是想要和劍修“勾結”,拿回本命魂牌都不可能吧……
反而是現在有了機會。
但是,就算是水馨得到了這樣的結論,在接下來的三個月中,至少她是沒有這個機會和那叫做金蘭的女丹修相處的。
在那一天之後,他們幾乎每天都待在了深淵裡。
城牆廣場、地下城什麼的,都是一晃而過。
這件事早就被注意到,這幾個月簡直是一點點的被證實。原本安穩了數百年的深淵,正在發生變化。
妖魔變得更有組織、紀律乃至於進攻策略。
低階妖魔的數量出現了明顯的增長,但最令人不安的是,血獸的數量也一樣出現了明顯的增長!
前者意味著高階妖魔出現的機率變高。
而後者……世俗武者對血種幾乎沒有任何抵抗能力,劍修也很容易被血種變成血奴……
這樣的變化,不要說組織不安,就算是水馨自己也是不安的。
他們不能不嘗試往深淵深處探查,更是得在每一次的探查中,都得盡力解決偶遇的妖魔和血獸。
且就算是這樣,三個月,三次妖魔潮,每一次都不好過。
既然把時間都花費在了深淵之中,水馨自然也沒這個精力處理和道修玄修的關係。畢竟他們這邊的物資補給,靈使始終握在手裡。勞累之下還因為沒必要的事情去另外找人的話,也會顯得很奇怪的。
單說對世俗武者的鼓動和指揮,也得承認嚴攀做得不錯。
那並不是一個紈絝到底,有言無行的傢伙。
儘管也因此而顯得更危險。
畢竟,不是物資上的分開,就讓劍修和道修玄修沒了牽扯。
再一次追擊妖魔潮後退回深淵的妖魔,滿身傷口、衣衫襤褸的從深淵中出來時,水馨已經穩固了大貫通境界。
到了這個境界,全身上下、內外渾然一體,意念控制也到了極為細微的地步,不說肌肉、經絡,至少控制身體的應激情緒已經變得十分容易。
感應兵魂,更是早就已經能做到的事。
只要進一步靠兵魂來強化經絡,就能轉化煞氣,借大戰在靈臺之處鑄就鍛劍臺了。
但代價也絕非沒有。
不過三個月。
前一期的劍修,已經徹底的死傷殆盡。
第一次苦戰之後,剩下的四十三個本期劍修,也僅僅剩下了三十一人。
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