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讓他難以對那男子造成更大的傷害了。
連墨鴉都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完全不能理解這是什麼轉折。
“我說……”顧逍眨眨他的桃花眼,“你們不會真的傻到相信我練出了意境三層吧?”
“呃……不是嗎?”墨鴉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愚弄。簡直有些不可置信。
“其實是個偏門的法術。”顧逍說,“只是你們不認得而已——天目賦靈,燭照的一個應用。剛才那白袍小將就是我啊。”
他是用戰詩暫時創造了一個厲害的戰士不假。
但那真沒通靈。
“管那麼多!”納蘭敬暉簡直暴躁,但他的神智還是清醒的,“快來幫忙!”
雖然和這女人雙修過了,但納蘭敬暉絕不願意在這種地方來一次,更別說這還是在別人的控制、注視下!衛良棟也是同樣的意思。可惜他光是保持清醒就已經盡了全力,實在是沒力氣說話了。
弄月就要走上去。
但是顧逍阻止了她,“你先別動,這事兒其實也挺糾結的。”
弄月奇怪的看著顧逍,一歪頭,“你看來和墨鴉是同類的樣子。但不顧同伴的這麼動心眼真的好嗎?”
“我當然顧他。”
顧逍不以為意的說,“我是說,雖然我的箭上附了文力那傢伙沒那麼容易治好。但我們是趁勝追擊呢,還是在這兒先審問一下共犯?”
弄月眨眨眼,她對這桃紅霧氣的抗力很高,神智清明,但依然想不明白,“什麼意思?”
墨鴉的臉色卻變了,駭然轉頭。
恰好就碰上緣語瞬間變得清明的眼!(未完待續)
第三百七十六章 姑娘不簡單
也是瞬間,緣語和婕琴都被墨鴉的劍從儒修的身上剝離,倒在了地上。身上還都多出了一道深深的傷口。
只不過,緣語的眼神清明,婕琴看來卻依然混混沌沌。
而且,緣語的眼神,也瞬間變得痛楚、茫然起來。
顧逍當然不可能真的放任兩個朋友不管,也只好拿出了琴,以琴曲輔助這兩人奪回身體的控制權。
“怎麼回事?”弄月只好問唯一一個有空的墨鴉。
墨鴉卻竟然有些弄不準,“哪個?”
“不知道,但總有一個有問題。”顧逍似乎漫不經心的說,不願攪了琴曲的意境。
墨鴉這次回答弄月,“那位衛公子是用儒家的方法自檢過身體的。儒家在這方面的擅長我還是知道。也就是說,那時候他們沒有被留下控制的引子一類。剛才他們會失控,是在這段時間裡,有人對他們下了手。而且,如果天香樓的高層出了問題,又怎麼能肯定裡面的姑娘一定無辜、不知情?”
“……緣語嗎?”弄月問。
出於對墨鴉的瞭解,弄月也一副不敢肯定的樣子。
墨鴉冷冷的以劍意壓制兩個受了傷的練氣女修,一邊道,“‘後來對衛公子兩人下手’,這樣的破綻我們都能看得出。下手的人哪會不知道這是一個破綻。既然知道露出了破綻,從天香樓到這裡,一路上都扮演得近乎天衣無縫的那一位,至於一被顧公子點出‘有共犯’,就立刻露出破綻嗎?”
弄月“啊”了一聲,再次眨眨眼,露出了幾分恍然之色。
但墨鴉到底也只是推斷而已。
弄月看著兩個被劍意震懾的女修。
一個茫然。一個混沌,偏又都不出聲辯解什麼的,倒是越發的弄不懂到底哪一個才是顧逍口中的共犯了。
墨鴉卻顯然有了答案,而且他不願意多做糾纏,“婕琴姑娘,你還要裝嗎?顯然你忘了你最大的破綻——這一路上我們都有個同伴叫做水馨,她是個劍修。能始終不露破綻。有個前提就是得控制情緒甚至偽裝情緒。不讓水馨察覺到危險。緣語姑娘是個玲瓏心。玲瓏心頂天了就是把情緒控制到不讓劍修感應到的程度吧,還不能把注意力放在水馨身上。想要在一個劍修面前偽裝情緒,道修中也沒有多少人能做到。更別說玲瓏心了。”
顧逍的琴聲還在繼續。
兩個儒修的神情也逐漸變得不那麼緊繃。看來確實是在好轉之中。
墨鴉不敢保證顧逍那一箭造成的傷害能持續太久,自然希望速戰速決。他的語氣篤定而嚴厲。
兩個女修再次沉默了一會兒。似乎終於察覺到不可能偽裝下去了,緣語雙眼一番,終於徹底倒了下去。婕琴的目光卻漸漸恢復了清明。
她看了看自己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