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偵查、戰鬥,時不時就能一個人跑丟,還要他們想起來再去找。
還不能不找。
之所以要結隊做任務,本來就是因為功勳牌的感應不同尋常,會隔絕掉正常感應。感應的時候,沒有人在一邊護衛的話,很容易被妖魔鑽了空子。
於是,經常性的弄得好像只有兩個人出任務一樣。
而且……
就算是現在明白過來又怎麼樣?眼看著局勢越來越糟糕,擺在眼前的,就是一個艱鉅的任務。能分心嗎?
深入深淵,哪怕她認得路。深淵深處的高階妖魔卻多半不是他們能對付得了的。
之前的妖魔潮,也出現過五階的妖魔。儘管幾乎是一出現就被楊宗函殺了,但僅僅就是驚鴻一瞥,水馨也能肯定,自己絕非對手。就算是三階四階的,也極難對付。
所以……現在考慮這個,有什麼用?
就算不說近在咫尺的深淵之行。只說之後的事……組織高層正在籌謀封秘境。而劍修們也在籌謀擺脫組織的控制。一場大風雨正漸露端倪。那樣的大事裡,她如今不過是一個大貫通、劍意一境的小小劍修,又能做到什麼事呢?
——啊。最大的問題是,我本來不就是隻想著能自己逃走就好?關心其他的,本來就是大問題了吧?
水馨忽地反應過來,幾乎再次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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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劍修們這一次深入深淵。和往日完全不同。他們是要探查空間裂縫的所在。事關整個防線的未來——只要能夠成功封印空間裂縫,防線上的所有人就都有了生機!
因此。這一次,從劍修們走出通道,迎接他們的就是萬眾矚目、集體相送的待遇。史無前例。
只不過,在諸多充滿了希冀的眼神中。卻也有著忐忑、疑惑和擔憂。
畢竟,深淵的情況也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不說潛藏的諸多妖魔、血獸,光是“路途難辨”這一點。就讓這個任務難如登天!
就算是找到了空間裂縫,他們能回得來嗎?
回來了。又能記得位置嗎?
記住了位置,又能成功的領著人再進去一趟嗎?
問題太多了。相對於這些問題,目前木組的力量,著實是顯得勢單力薄。
所以,希望越多,感到的擔憂也就越多。
相比之下,劍修們當然也知道這任務的困難危險。但哪怕是已經過了三個月的現實反差,大部分的劍修其實都還沒學會“自己做主”,從幾個上品兵魂到木組前輩沒人反對這個任務,就算是心中覺得不對勁,也依然會慣性的把任務執行下去。
這會兒有了諸多的希冀目光,“不執行任務”之類的話,就更難出口了。
過不了多少時間,這一期的劍修們就已經穿過廣場,又走過了地下城。領著後面的一大群“累贅”,走出了城門。
稍稍讓人意外的是,不但葉婉和楊景元等人已經等在了外面,就連嚴攀也帶了邢一、火約、竹箐等人等在了城門外。
還有土秀,他領著謹慎的幾個土組武者,手中抱了許多小包裹。
——既然要深入深淵,需要的補給自然和之前不同。
看到這一期的劍修,嚴攀臉上全然沒有半點被水馨拒絕的不滿,倒是先笑起來,“人總算到齊了。”
他當然也不是沒注意到世俗武者們的情緒,不等旁人說什麼,倒先搶著說了下去,“當然,這次的任務,誰也知道艱難得很。組織既然下了這個命令,也不能說全無準備。”
這麼一說,連著葉平舒都有些奇怪起來。
本來這任務他們就是非執行不可,世俗武者們就算是有擔憂又疑慮,也會等著個結果。誰會強求組織再給出什麼保障呢?
嚴攀這麼做,是在安撫人心、穩定局勢?還是想要出個別的什麼後手?
但葉平舒也很快注意到——他姐姐葉婉、楊宗函的表情都十分鎮定,看來是早知道了。
他這才放下了一半的心,卻又忍不住看了邊上的水馨一眼。
水馨在人前的面癱、冷淡還是挺成功的。除了少數時候,幾乎感覺不到她的情緒波動。但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雖然表情沒什麼破綻,可他覺得她略有些心不在焉。
就是現在,也沒徹底回神的樣子。對火約那個前一天晚上差點拔劍殺掉的猥瑣傢伙,也沒有半點關注——倒是火約的眼神在躲躲閃閃。
葉平舒也不敢把擔心表現在這種場合,有兩個不靠譜的,只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