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之外的兩人。
天脊,萬仙城的飛船正騰空而起,往南大陸東部的軍神山出發。一個穿著黑衣的男子站在船頭,儘管穿著的衣服不過是低階法器,但那張精緻無比的臉和劍一般的鋒銳氣勢,卻吸引了整船人的注意力。
嗯,男人的不滿和女人的偷瞄。
不過,青年卻是始終面癱。等飛船已經飛上了半空,青年才眉毛微皺的看向了西邊的方向。
印記被激發了,為什麼?只是印記而已。
但不管怎麼說,能激發印記,本命魂牌碎裂造成的傷勢,果然已經痊癒了吧?果然,敢弄碎她的本命魂牌,蘭易是留了後手的。
這麼想著,青年的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了一個極淡的笑容。
他的行程已經開始,不可能順著印記往回找。但知道往昔的同伴安然無恙,總是好事。
西南海域。
一個白髮白衣的青年正坐在一塊木板上,兩隻腿完全浸泡在了海里,一副海難難民的模樣。可他卻兀自踢著海水,仰頭看著陰沉沉的天空笑得陽光燦爛,雙眉也高高挑起。
“……青龍印記麼?這個世界,竟然還有圖騰使者的傳承?”
&
鳳凰山脈的支脈——就地理上來說這個說法未必經得起考證——某處被大榕樹瘋長的根系開拓出來的洞穴中。
蘇羽卿和周葒葶如約攔住了慕澤騰。但雙方的態度其實還算是友好。
沒打起來就。
蘇羽卿兩個本來就遠遠的跟在水馨身後,雖然有那麼一會兒似乎把人給跟丟了,但水馨之後的那次突襲動靜太大,成功的讓他們攔下了再次準備行動的慕澤騰。
而慕澤騰看到蘇羽卿兩個,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
他本來以為。水馨是調虎離山,為蘇羽卿兩人找靈物創造條件。但現在看來,他們的目標本來就是慕祥?
慕澤騰就有些僵住了,“……你們以為,一個引劍初期的劍修能把慕祥怎麼樣?就算這裡有只五階妖獸,光是戰鬥的餘波就能把她廢了。還想打漁翁得利的主意?”
蘇羽卿很是悠閒的拿玉簫敲手,看不出是否擔憂。“嗯。所以我們能不打也不用打了吧。慕祥如果贏了,那是沒話好說。若是他陰溝裡翻船,不也一樣無話好說?”
慕澤騰的臉色鐵青。卻不能不承認蘇羽卿說得沒差。
真只是要攔住他,他得承認,蘇羽卿一個人就夠了——他裝備好,蘇羽卿鬥境高。根本就用不著周葒葶擺出陣法虎視眈眈。
慕澤騰從來不是一個真腦殘,在盤算著要虐蘇羽卿的時候。那是把慕祥的戰力算上了。
現在蘇羽卿和周葒葶兩人都在他眼前盯住了他,他確實突破不了是一回事,但另一方面,慕祥要面對的對手。也就只剩下了水馨和這個洞穴的未知。如果一個金丹中期的體修在這種狀況下被小輩坑死,就是紫霞門都不好意思大張旗鼓的為他報仇!
有蘇羽卿和周葒葶在場,就更不好那麼辦了。
紫霞門可以對散修、大門派的外閣弟子完全不講道理。但不能徹底和同等大派的真傳弟子不講道理。
所以,衡量了好半天。慕澤騰也不得不面對這個事實。
他也只能等待慕祥戰鬥的結果。
只是,雖然沒真的打起來,兩方人馬卻也不可能和平的坐下來聊聊天什麼的。儘管他們不管哪一個都能分分鐘的將這個黑暗的地下洞穴變成華麗的殿堂。
三個人就默默的站在兩邊,氣氛很快從沉默滑落到了死寂的程度。
只有腳下不時的震動,或者輕微或者強烈的震動,還有撲簌簌往下落的灰塵告訴他們,在遠處確實是在發生戰鬥。
在腳下,更深層的地方。
慕澤騰雖然相信慕祥不至於陰溝裡翻船,卻也不由得緊張起來——總不可能那個練氣期的小修士是什麼深藏不露的高手吧?除非是元嬰期了,否則真沒可能啊!
再然後……這次他們都注意到了,似乎有什麼東西從他們身周的山壁中穿了過去。這奇怪的一點,就是蘇羽卿都警惕起來。
但是,他們真的沒料到接下來的發展。
就在三個人都有些蠢蠢欲動的時候,蘇羽卿的目光忽然首先往右邊一轉,然後就凝住了。
一棵高大的扶桑樹虛影遠遠的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還散發著微微的熒光。
……這是什麼東西!?
當然,扶桑樹是神木。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