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羽卿卻是沒法不覺得奇怪的——因為他知道那段歷史。那時候的巫蠱宗,對屍蠱根本不怎麼在乎。因為屍蠱的效率太低。哪怕能出僵神蠱,說到底倒黴的大半還是凡人。
巫蠱宗從來都以折磨、煉化靈魂為樂趣。
因為透過這一類的手段培養出來的蠱蟲,成長迅速,實力強大。
有了捷徑,誰會去在意被各大門派聯手封殺的東西?
也所以,天道法則一改,巫蠱宗就是天罰重災區。本來就是魔門的他們被理所當然的滅門。能逃掉的太少太少了——畢竟所有被天罰的傢伙。都帶著天罰的印記,太好找了。可以肯定,巫蠱宗一個築基期以上的中堅成員都沒能跑掉。
蘇羽卿推測。巫蠱宗在凡人之間傳了下來,這也是原因之一。
殘缺不全的傳承,低下的等級……幾百年的時間,能讓最低等級的屍蠱有所變異已經相當不容易。更進一步的?對夜叉蠱也弄出研究成果來?
蘇羽卿覺得。這裡必須有什麼地方不對。
當然,要說到底哪裡不對。他一下子也想不出來。
他到底也不敢放著水馨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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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馨跳下了靈舟,落腳點是在某棟民居的屋頂上。
以她的靈巧,在錯落不平的屋簷上飛簷走壁自然沒有問題。但她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那句“需要腳踏實地”真不是什麼虛言。
她的劍意是木系。而她識海中的那顆小樹苗恰好在這樁事情上相當積極,能給她的木系劍意一些外掛——水馨懷疑這是因為紅塵念火?——但不管怎麼外掛都好,沒聽說過樹木飛起來還能靠根來感知世界的。
現在。她用雙腿來代替劍意外景,其實比透過劍意外景感知還是差一點兒。
但劍意外景那個狀態頂多爬爬根。壓根兒就沒法移動本體。更別說戰鬥了。
還能怎麼辦?
所以,水馨跳下了地面,一邊還順手拽了那民居的一根房梁,在半空中就用劍元刷刷的削成了劍的形狀。落地之後,就用這麼簡易的一柄木劍,順手殺掉了碰上的全部感染者和活死人。
她沒有特意的去追殺哪一個,但也沒有放過任何一個跑到她面前來的感染者。
徑自沿著街道,穿街走巷的上了御道,此後就一路沿著御道往既定的方向前進。
蘇羽卿疑惑的看了看水馨的方向——
水馨的前進方向,是雍國皇宮。沿著御道的話,也沒可能有第二個答案了。可是,為什麼會是雍國皇宮?
雍國總不至於這麼蠢……
可水馨顯然十分執著。
目前的活死人理所當然的沒有對她造成任何障礙,哪怕她為了趕時間殺活死人而讓白色的準聖女服沾滿了鮮血。在路過禁軍的防線時,更是第一次爆發高速,直接從禁軍的防線縫隙中穿了過去。
作為一個引劍期的劍修,哪怕是禁軍也只能看到一道殘影。
在那之後……
在那之後……
水馨真的在雍國皇宮的前面,讓巡邏的羽林軍給攔住了!
水馨這次停了下來,大大方方的任由一個將領打量。
“涅槃教準聖女?”
“對,我叫林水馨。”水馨很坦然,“這兒在不久之前來了好幾個星神教的修士對吧?”
一邊說,她一邊往皇宮上籠罩著的陣法光芒上看。
那中年將軍越發狐疑的看著水馨。
倒是沒有太多厭惡之色——也許是因為看得出水馨是一路殺過來的?活死人的鮮血,甚至是感染者的鮮血,都會和活人有所不同。
雍國爆發屍蠱災難這麼久了,這些將領怎麼著都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區別的。
“確實。但是皇上沒有召見你。”將領挺謹慎的說。
水馨望望天,“這事……我說那些修士裡已經有人被夜叉蠱控制了,你信不信?”
“開什麼玩笑!”
這將領果然不信。
“但我信了。”水馨她嘆了口氣,“誰讓那玩意從剛才到現在,至今沒動過位置呢?所以,要麼你讓我進去。要麼我自己闖進去?”
將領看了看水馨手中已經爛得差不多了的木劍,拿不準這該不該算是一種善意的表現。
但這個要求也……
半空中的蘇羽卿狠狠的蹙眉。
他可是知道的,水馨落地之後,沒耽擱半點時間。只要活死人在她面前稍稍繞下步,她都不會去管。這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