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所在,更快明白。屍蠱的群體智慧到底是個什麼模式。
儘管她自己都不大懂這個詞彙。
再者,她到底是個劍修,劍意中有守護的意味,卻也絕不代表,她會珍惜這世界上的每個人類生命併為之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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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時的義安王府。
目送雍國宦官離開,墨鴉走到了至今臉色青白不定,看得出十分不安的義安王身前。“王爺。這已經是第二次來請了。”
“管他第幾次!”義安王心神不寧的一揮手,“東西準備好了嗎?雍都已經不安全了,我們得儘快回國!”
墨鴉沉默了一會兒。還是直接道,“王爺,恕屬下冒昧。如果此時回國,只怕隔兩日。修仙門派就能找上衛國。”
“憑什麼!”義安王幾乎蹦了起來,“他們不是要紅塵念火嗎?他們不是不能隨便干涉凡人嗎?事情又不是我們做的!”
墨鴉頓了頓。“可是王爺,別忘記之前孟清淑那兩人的事。如果不能讓人真正追查涅槃教,‘恰好’提供了幫助的我們可就是眾矢之的了。”
義安王臉色一變。
墨鴉卻依然表情平淡——陰鬱的氣質大概是容貌天生的,至少他的語氣沒有半點壓抑感或者緊張感。
“我們的計劃到之前為止只佈置了一半。只憑孟清淑那兩人的案子,雖然不會被翻案,但也不可能扯進涅槃教乃至於鳳凰閣。”墨鴉平靜的說。“屍蠱像現在這樣失控,放在修仙界也不是一個門派能解決的了。而一旦牽扯進數個門派。涉及到的各國都會被嚴密調查。”
義安王有些不安的在座位上扭了一下。
墨鴉的意思很明顯,無非就是沒有栽贓徹底,反而自己有些露痕跡麼。
但是……
“怕什麼。”義安王這點上還是理直氣壯的,“屍蠱又和我沒關係!”
墨鴉在心底一笑——看來是真沒直接關係。雖然他這個“主上”是很蠢,卻也沒有蠢到身為養蠱者還親自出面上躥下跳的程度。但是毫無疑問,他和真正的養蠱者是有聯絡的,沒透過他。
所以他理直氣壯歸理直氣壯,卻是不敢保證自己一定不會被找上。
因為如今這局面,顯然是失控了——這樣的失控到底是意外,還是另一邊的計劃,卻是不好說。
但理順了這個關係之後,墨鴉卻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就站在那兒不動了。
果然,安靜了一會兒之後,反而是義安王更沉不住氣。
“如果現在還想栽到涅槃教的身上,有什麼辦法?”
果然來了!
墨鴉在心底鬆了口氣——即使是有那樣的辦法,也不過只能控制到他這個程度而已。對風鳴觀那些傳說中的金丹修士,這人到底還是有所恐懼。哪怕他面上表現得再不在乎,心底都是虛的。
“自然是讓涅槃教的準聖女拿到研究屍蠱的資料。‘屍蠱失控之後,涅槃教的研究人員想將資料送回涅槃教’——這是很合適的理由。”墨鴉很淡定的說。
義安王正是憂心忡忡的時候,聞言精神一振,“讓誰去,怎麼做?咳,我是說,如果要這麼做的話該怎麼佈置?”
墨鴉當沒聽出其中的異常,“至少要有一個築基期修士吧。能控制飛屍蠱,然後在失控後殘存,要說連築基期都沒有,那也說不過去。然後,最好要是玉簡。現在涅槃教派來的準聖女是個劍修,自身無法閱讀玉簡。但她只要留下了玉簡,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義安王的臉色再次陰晴不定了好一陣子。
半晌後才有些咬牙切齒的道,“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墨鴉,你給我去找一個人!然後……愛做不做,我們趕緊回國!”
“……那麼,找誰呢?”
義安王從自己腰間一個繡紋精緻,看起來就像是個香囊的儲物袋裡掏出了一根纖長的物體,金鐵之色,卻又光芒暗淡,“你拿著這個,找個偏僻地方,激發上面的陣法,自然會有人來找你。你素來辦事謹慎穩妥,想來應該知道怎麼不被人發現。”
說到這裡,他又一扭頭,對另一個心腹吩咐道,“去把弄月叫回來。那個賤女人已經沒有看守價值了。”
那個心腹行了一禮,轉身先出去了。
墨鴉似乎沒聽見這個命令,也微微躬身告辭。
他一點也不意外義安王的這種做法。
雖說他的身上有禁制,可是,身為下僕——還是經常要替主謀劃的下僕、修為高出主上一個道境的下僕,怎麼可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