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藉助這些滯空,也就代表只能避其鋒芒。借這樣的力量反向攻擊妖禽可以做到,但想要一擊重創乃至致命,卻是無能為力。
唯有藉助一隻妖禽的攻勢,才能絕殺另一隻妖禽。
可如果殺掉一隻,另一隻怎麼辦?
所以,她必須要把握好戰局,抓準機會,找一個能將兩隻妖禽甚至是三隻妖禽一網打盡的機會——可惜,那最後一隻妖禽,顯然沒有靠近的意思。
到了第三刻鐘的時候。兩隻妖禽似乎和她槓上了,也因此而漸漸地形成了一定的默契。前後夾擊的次數越來越多。
看到一個絕妙機會的水馨意識到,自己不可能再等待下去了。
藉著兩隻妖禽再一次連手攻擊,風助火勢,火助水馨勢,已經習慣了水馨油滑的妖禽,在水馨這一次趁火勢而來。速度大增時。就完全反應不過來,被水馨一劍穿喉!
而這個時候,另一隻妖禽想要轉向。也已經來不及。
兩隻妖禽的速度相當之快,這會兒的距離正是水馨意料之中的最近。它們的翅膀尖,相距甚至不到半米。水馨拔劍翻身,藉著一踹之力。就撲上了那另一隻妖禽。
周旋許久,但真要分勝負生死。也不過是在頃刻之間!
只是,水馨固然將兩隻妖禽一劍穿喉,這會兒的戰場卻是已經在至少百米的空中。戰鬥的時候水馨不會去考慮這個問題,將第二隻妖禽也給斬殺成功後。可就非得面對這個問題不可了。
但水馨倒也不忙,以她的身體素質,只要不是太高。摔不死她。一路摔下去,總有點兒什麼東西給她借力緩衝吧?
這會兒她就半伏在妖禽的屍體上下墜。還挺不慌不忙的四周看了看,想要知道那第三隻妖禽會不會趁空檔來襲擊。
誰知道,她一眼望過去,卻恰好遠遠地瞧見那隻妖禽發出一聲驚訝又歡喜的鳴叫,抓著個人就走了。
水馨也是追擊無力。
但她很納罕——這妖禽驚訝是正常的,那聲鳴叫中透著的歡喜是什麼意思?
聽錯了?
水馨不知道,那妖禽是得意來著。一邊是被獵物耍,最後還被獵物殺,一邊是耍獵物,最後還能逮著個獵物跑路。差別多大啊?
雖然逮走的獵物遠遠沒有被抓走的獵物香甜,但總比丟了性命的好,它能不高興麼?
再說了,被殺的兩隻妖禽,本來和它的領地可是相近的。這就足夠了!
水馨本來也無暇多想。
眼看著妖禽的屍體已經落下了相當的一段距離,水馨將妖禽屍體斜斜一推,就將下落的力量變作了斜飛的力道,一人一屍體相隔甚遠的都落在了鎮子外面。
水馨到底還是在地面上砸了一個坑。但這以她的身體素質來說,倒是不算什麼。甩甩頭,她就站了起來,準備去拿她的戰利品。
先殺的那隻妖獸應該落在鎮子裡了,水馨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但二階妖獸的肉總是不該放過的。
但超出水馨預料的是,她才剛剛走到鎮子周圍的空地上——當然,她落進了不算近的叢林裡——就被人給圍了。
這些凡人當然不是膽大妄為到想要看她是不是重傷好來個截殺什麼的,所以水馨剛剛被圍住,就有些發懵。
之前那個縣官跟在另一個看來穿得漂亮些的縣官身後,看見她就打躬作揖,腰彎得腦門心都瞅不見了。而他們領著的一大群鎮民,更是看見她就圍攏了過來,跪伏在地,冒出了一連串的祈禱詞。
哪怕水馨在棲鳳山待了兩個多月,也聽不大懂。
主要也是她的聽力實在是太好,因此什麼悉悉索索的細碎聲響全傳進了她的耳朵,若是拿普通人來比喻,那就像是有一萬隻以上的蟈蟈一起在耳朵邊上喊,那滋味能好受麼?
水馨幾乎是本能的立刻就在下一秒遮蔽了大多數的聲音。
但她依然能肯定這是衷心的感謝,因為她脖子上掛著的另一樣東西,那鳳凰振翅形狀的吊墜發起熱來,並自動在她的身後,形成了一隻振翅鳳凰的虛影。這是一次性收集了不少紅塵念火才會有的異象。
水馨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種場面,完全不能習慣許多人匍匐在腳下的這種狀況,只能把求救的目光轉向了祭祀。
可和她一起來的祭祀,居然一個也不見!
她這才想起來,那些祭祀們應該都抵擋第三隻妖禽去了。距離較遠。
“無需多禮。”水馨只得勉力調動自己的大腦——她能肯定,哪怕是在她失去的記憶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