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羞辱我嗎?”竟此刻才說要認真,哼!
兩人開始拼殺技,高手過招,並無多少花樣,一招一式都在取人性命,安許諾也好,葉寧遠也好,誰手下都不留情。碰到此般對手,留情就意味著把自己的命交出去。
二十餘招過後,葉寧遠的右臂袖子被軟鞭抽破,一道血痕浮現,而安許諾,左手幾乎全麻痺,無作戰能力,葉寧遠幾乎震裂她的虎口。
兩人是第一次如此認真較量,誰都不熟悉彼此的作風和出手習慣,負傷在所難免,葉寧遠瞥了右臂上的血跡,唇角笑意輕冷,極好。
眸光掠過一抹狠厲,主動攻擊而上。
許諾被廢了一條手臂,卻絲毫不影響她的速度和作戰,兩人又是一番惡鬥,身影縱躍之間,又過了幾招,最後以她軟鞭繞著他脖子結束。
“你輸了。”她的語氣平靜得沒有一絲波動,並無一絲喜悅,更無戰勝的快感,只是平板地陳述一項事實,鳳眸沉寂如夜。
葉寧遠唇角笑意輕動,“我輸了?”
他似聽到什麼笑話,一直避著的手腕抬,晃了晃,“是你輸了。”
安許諾震驚,一摸右耳,一片空蕩,他晃動著她的紅寶石耳墜,寶石在月光下閃動著迷人的光芒,安許諾回憶方才之戰,他是什麼時候從她耳朵上拿走耳環,她竟不知分毫。
“你的軟鞭繞著我的脖子之時,我取走的,若我的手指在第一分,取走的就是你的命。”葉寧遠說道,頭微晃,奇蹟般地從她的軟鞭中輕鬆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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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許諾也不怒不惱,冷冷一笑,“葉大少爺似乎對偷雞摸狗一事頗為在行。”
上一次也是不知不覺拿走她的晶片。
“似乎如此。”葉寧遠一笑,收了手臂,把耳墜丟給她,“你似乎惱羞成怒了。”
“不!”安許諾聲音益冷,唇角噙著淡淡的冷笑,“人生得一對手不容易,我有什麼理由惱羞成怒?”
“安小姐,可否問你一個問題?”
“說吧。”
“若是我的身手不如你,今日你當真會取我性命?”葉寧遠微笑問,淡淡的月光在她身上散落點滴朦朧的光芒,彷彿如一層薄紗,覆蓋在他臉上,把他臉上的表情遮蓋住了。
安許諾臉色如冰,漠然冷酷,“我有必須要放過你的理由嗎?”
葉寧遠靜默,深深地看著她,安許諾突然有些煩躁,不喜他此刻看她的眼光,彷彿要看透她似的,她下意識地別過臉去,微仰頭,看天上一輪明月,表情平靜漠然。葉寧遠眉心微蹙,也有些心煩意亂,總想撫平她眉間的漠然,掃去她臉上的月白。
安許諾……
在劍橋大學初見她之時,他一眼就認出她是安許諾,其實這個人一直他都有印象,兒時他幾乎錯認了她,衝動地命人去查她的身世,後來再遇見她,心中一直藏有疑問,她到底是誰?她到底是不是他的諾諾,他想了很多年,都不確定。
誰都告訴他,諾諾死了,身體都檢驗過,是她無疑,每個人都不敢去碰觸他心底的傷口,唯獨他一人在極度思念諾諾的時候會幻想,如果許諾就是諾諾,那該多好。
曾經,這個念頭是那麼的強烈,強烈到他幾乎有些瘋狂。
經過歲月的洗禮,他已沉澱了強烈的情感,不再如幼年那般痴狂,那人的一顰一笑都在心頭,再看安許諾,兩人的影子彷彿都重疊在一起。
他知道,她不是他的諾諾。
理智上,無時無刻不再提醒他,但他對她,似乎真的格外留情,若來殺他之人,不是安許諾,她怎會在他家住了三天,他又豈會變著法子,讓她開心一些。
她的眸,透出滄桑和孤獨,很令人心疼……特別是她安靜的時候。
他想,或許是她性格太像諾諾,外表和習慣也如此像,他有了一絲慰藉,也有一絲懷念,總是狠不下心腸,絕了後患。
就如許星,他給了她萬千寵愛,給了她無盡的呵護,疼愛,除了愛情,他什麼都可以給她,只想對她好,就當成沒來及給諾諾,都給了星星。
並非替身,只是想,對她好,彌補他的缺憾。
“今天到此為止!”安許諾轉身,頓了頓,並未回頭,淡淡說道,“葉寧遠,下一次見面,我依然會取你性命。”
她邁步離開,火紅的裙迎風飄舞,只留給他一抹似曾相識的背影,慢慢地消失在街道上。
葉寧遠嘆息……
驟然身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朦朧的身影,“哥哥,你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