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一輛直升機。
要命啊,他不會開。
他突然想起一句話,百無一用是書生,不無道理。
許諾一直帶小奶包到岸邊,一路上沒遇見什麼人,只有盛開的白茶花,小奶包搜尋著腦海裡的資料,漫山遍野都是白茶花的島嶼,似乎他沒什麼印象。
沙灘上佇立著不少遮陽傘,傘下有躺椅,許諾坐下,小奶包自也不客氣,在另外一邊坐下,許諾這丫頭心思很細緻,或許是常年處在這樣的環境吧。
也只有這邊說話,才不會被人竊聽。
“石頭,為什麼墨二哥會把你送來?”許諾問。
昨日,墨玦特意到島上問他的情況,許諾毫不隱瞞,墨玦反應不大,連看都不去看一下,只是丟下一句,讓他完好。
匆匆又走了。
許諾暗自琢磨半響,是要他傷勢完好,還是一直完好?
即便是世界發生核戰,幾億人命死在眼裡,墨玦也會無動於衷,可他卻特意趕來,讓她保他完好,這份心意讓許諾很吃驚。
宛如天方夜譚。
所以她第二天就讓他梳洗,擦藥,這是墨二哥的交代。
“你的主子不是路易斯麼?”小奶包冷笑。
許諾眉梢一挑,笑意更冷,“是或不是,你能奈何?”
小奶包微怔,沒想到她會如此問。
許諾很顯然不想在此問題上多說什麼,眸光一沉,“我問你話,回答。”
她有些許蠻橫,小奶包優雅地笑,“也許你的墨二哥想當我姑父,所以討好我。”
“笑話。”許諾冷哼,顯然不信,“石頭,別挑戰我的耐性,我能讓你傷好,也能讓你殘廢。”
一字一頓,甚狠。
“我說你一個女孩子家心思為何如此陰暗?我說的明明是實話。”小奶包忍不住笑,心中卻琢磨著,墨玦離他們應不遠,既然他不遠,那麼……
姑姑和十一也不遠。
他大膽地猜測,附近不止一處島嶼,或許他們被分散的各處,許諾話中沒有透露蛛絲馬跡,他心中卻很明瞭,能細緻地分析環境。
那,媽咪呢?他最擔心的就是媽咪了。
“別動你的蠢念頭,如果沒有我帶著,走不到海邊就被打成馬蜂窩。”許諾冷若冰霜,燥熱的海風都被這一抹冷色吹冰了。
風揚起,海水洶湧。
寧寧知道,她說的是實話。
“許諾,你沒想過離開嗎?”小奶包突然問,偏頭,微笑問,臉上盡是真誠。
虛偽!
許諾心中冷笑,他想利用她,石頭,墨二哥說,你是天才,所以,你當所有人都是笨蛋麼?連真誠和虛偽都看不出來?
“不想。”許諾斷然回答,鏗鏘有力。
寧寧神色一凝,直直看她,回答太快,太絕對,他不信,她口是心非,這地獄一般的島嶼,他不信她有眷戀。
“也許有一天,墨玦也會離開這兒。”寧寧道,“你也死守不離?”
“石頭,別試圖去相信一些你都無法相信的事,否則,你會付出慘痛的代價。”許諾若有所思道,這圈圈套套的,到底有幾分真心,幾分假意,唯恐自己都不知。
他人賭這麼一半的機率,也許會體無完膚,一無所有。
小奶包是多聰敏的人,一聽就察覺不對,唰的站起來,眸光狠厲如刀,“什麼意思?”
許諾也不是怯弱之人,微笑欣賞他動怒的薄紅臉色,“你慌什麼?我什麼也沒說。”
是,他什麼也沒說,卻又什麼都說了,彷彿是一種預知。
墨玦和墨曄……設了什麼圈套?
“坐下。”許諾看著他,沉聲說道,沙灘上,一排武裝持槍男人踏步而過,寧寧的眼睛如裝了一頭厲鬼,“許諾,墨玦墨曄在哪?”
風度已失,驚慌跌至。
他極怒,按捺性子坐下,許諾冷冷瞥他一眼,譏誚,“自不量力,你有何資本和墨家哥哥鬥?你已自顧不暇,還有閒心管他人?”
若不是墨二哥讓她保他周全,她何須管他?而這個保他周全的背後還有一個意思,監視他,不許讓他離開這座島嶼,不惜任何代價。
她原先還不怎麼明白為何,後來查了他的背景方知為何要忌憚他,手無縛雞之力,看不出來的第一恐怖組織的未來繼承人。
這身份要是讓師父知道了,許諾打賭,他立刻會變成狼群的晚餐。
小奶包冷了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