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厲害,但厲害的你到底了不瞭解我們的需要?在不在乎我們的想法?因為你,女兒得偷偷摸摸去讀她想念的警校,就連當女警也得瞞你這個父親,為了你來,她還得假裝去當個上班族,又得捨棄自己心愛的男人,你告訴我,你到底有什麼資格當她的父親?!我請問你!”
沸騰的怒火將她的理智燒光光,氣得她連珠炮的說了一大串。
但話語一歇,理智也回籠了,她怔怔的瞪著臉色蒼白又冒著火氣的丈夫,嚇得跌回座位,撫著額頭。“完了!完了……”
“把他們兩個全給我叫過來!而你,也把話給我說清楚,一切的一切!”
趙曼玲一見他寒著臉、眼神又冷硬無比,她沒吭一聲的完全順從。
幾個小時後,角田芝馨跟柯宸宇各開一輛車來到了“夢之莊園”。
氣氛自然是凝滯的,因為趙曼玲已經告訴他們所有的事情,角田敬之全都知情了。
“我命令你跟我回日本去。”這是角田敬之說的第一句話,而從柯宸宇進到屋子開始,他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我不要,父親,我真的喜歡這份工作。”角田芝馨馬上否決了。
“角田——”
“你閉嘴!”他火冒三丈的打斷妻子的話再怒視著女兒,“你敢忤逆我?!”
“我只是希望你能尊重我的工作。”她悶悶的道。
“我看不是工作,是因為他吧!”他怒氣衝衝的瞪向已經恢復原貌的柯宸宇,“是他保證娶你?所以你有靠山,翅膀硬了,可以不聽我的話了?”
柯宸宇深吸一口氣,瞥向顯得無措的她。“我覺得是該把事情說清楚了。”
她聽懂他的意思,臉色一變。“不行!”
“你不說,我說。”
“不行,你根本不懂!”
“這個誤解不說開?難道真要我娶你?!”他神情乎靜的反問她。
她一臉尷尬。“當然不是!”
“是,你們都那麼親密了!”趙曼玲不同的意見也在同時響起。
“媽,拜託,情況夠混亂了!”她都快瘋了!
“那就給我說清楚!”角田敬之大聲咆哮。
角田芝馨一委屈,眼眶一紅,淚水立即滾落而下。
見狀,柯宸宇也知道她難以啟口,就把他們認為的“親密關係”的真實情形代為說出,只見趙曼玲聞言除了驚愕與生氣,又心疼女兒。
角田敬之原本並不相信,但看到女兒在妻子的懷中痛哭失聲,他傻了,呆了。
角田芝馨淚眼中,看到父親原本肅穆激憤的神情變得呆滯且有些崩潰,她好心疼、也好難過,但父親開口的第一句話卻激怒了她。
“你為什麼不說?!”
她含淚咬牙。“我怎麼說引他是你惟一僅存的朋友了,他一直一直在提醒我這一點,提醒我你有多寂寞,提醒我你總是一人呆坐、總是一人望著遠方,要是沒有了他,你就是一個孤獨老人了,一個守著傳統和服店的老人,一個很快就會被孤獨侵蝕而死的老人了!”
她哽咽哭泣。“我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對的,父親,請你改改脾氣吧,媽就是受不了你的脾氣才離開的,你不覺得你好孤單嗎?你真的快樂嗎?嗚嗚……”
看著女兒淚如雨下,角田敬之喉問泛酸,眼眶微紅。
“芝馨!什麼叫一直一直?你的意思是他不只一次對你……”趙曼玲敏感的注意到女兒的用詞。
她哽咽的點頭。“那也是我為什麼要去讀警校,我要保護我自己,我要把自己變得更強,雖然我變強了,強得可以保護自己了,可是他跟父親在一起,我強的那一面根本無法——我不可以……嗚嗚嗚……”
母女倆抱頭痛哭。
柯宸宇鎖眉看著這一幕:心中有感動、有悲憤,更有不捨。
角田敬之的眼睛也浮上淚水,他恨自己竟然保護不了自己的女兒,而狼人就是他此生惟一敬重的友人!
他顫巍巍的站起身來,沙啞著嗓音道:“我的確沒有資格當你的父親,芝馨,我沒有資格……”淚水溼漉了眼角,“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我再也不會過問,不,也沒有資格過問了……”
父親在哭?!角田芝馨一愣,連忙上前一步。“不要哭,父親,你在我心中就像一座山,我對你又敬又畏,但我是真的好愛你,我求求你,你只要改改脾氣就好了,媽、媽她還是愛你的啊!”
她拭去臉上的淚水,又急急的道:“真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