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
“爹爹,他什麼時候能醒呢?”胡靈兒輕撫著葉天的烏髮,愁容滿面的問道。
君上輕嘆口氣:“他的外傷雖然大都已復,可是剛才那一劍乃是激發全力所擲,氣血虧損嚴重,恐怕短時間內是醒不過來的。”
胡靈兒還要說些什麼,君上忽然眉頭一皺:“那個老傢伙快醒了,如今之計,咱們還是不必與這些狗屁仙人照面的好,靈兒,狂刀咱們走。”他想了想,又默運妖訣,將一道清光打在葉天身上,見胡靈兒投來疑問的目光,君上笑著解釋道:“我剛才施展的逆元訣,除非道行高過我,否則短時期內,絕難探察他體內妖元。”
胡靈兒也知道這些仙派的人若看見自己一方,終究是大麻煩事,無奈嘆了口氣,深深看了葉天一眼,只得一步三回頭地與狂刀走到君上身邊,三人與來時一樣,如融化與空氣中般消失不見。
蒼松道行深厚,最先幽幽醒轉,匆匆環視四周一眼,目光最終定格在橫躺在地的葉天身上,由於傷藥已被他肌膚吸收,他身上結滿了血痂,若不細看,實在難看出端倪,蒼松默默注視葉天片刻,便蹣跚的站起,從懷中取出靈丹,給包括葉天在內崑崙眾弟子一人灌了一顆,便自盤膝閉目療傷驅毒起來。
夜色降臨,明月皎潔,清風徐徐,太一妖星亦高懸天際,散射著妖冶的光。
崑崙弟子已幾乎全部醒轉,均是盤膝而坐,閉目療傷,只是偶爾,他們開闔的目光,會觸及角落裡那個依舊靜靜橫躺著的少年,少年雙目緊閉,面色蒼白,就彷彿熟睡了般,不時還將眉頭輕皺,破爛的衣衫早被夥伴換過,他的身邊零零散散落了許多脫落的血痂。
葉天。。。。眾人都在心中重複這一名字,因為在昏迷之前,他們都親眼目睹了那絕倫的滅魔一劍,那一劍在手時的披靡,以深深烙在這些少年的心間。
葉天,你很強,可我一定會超越你的,遴仙會上,我等你!奚清均緊握雙拳,他自問狀態全復時,或許能全身而退,可絕非那夜叉的對手,幼時便有天才之稱、高傲的他又如何甘心被這普通的少年壓自己一頭。
天哥,你這次可是長了我們載厚秦團的臉啦,一劍破魔,乖乖,憑的就是實力,瞧你們什麼元澤、炎殺、飄渺、承天四院還敢看輕我們載厚不。公子申美滋滋的想著,和公叔兄弟對葉天的崇拜簡直無以復加。
這個無賴的人,原來還這麼厲害!秦玲的心中俱是葉天的影子,始終無法靜下心來,腦中一會兒是元澤湖畔初次見面的混亂,一會兒是被強行索吻的無賴,一會兒又是他維護蛇妖母子的慷慨,一會兒則是破魔一劍的一往無前。。。。越是想他,心兒越是如小鹿亂撞,眼波流轉間,兩朵紅雲早已升上玉頰。
蒼松從黑暗中走出來,他的面色依舊很差,他的右手握著柄墨綠色的鈍劍,正是葉天的君劍。
蒼松的眼中滿是驚詫。
他一恢復,便順著葉天擲劍的方向去尋劍,這不尋不知道,一尋嚇一跳,這柄劍直接洞穿進百丈的密林,最後射入青巖達一丈!蒼松同樣可以仙劍運仙訣,達到同等破壞力,可自問無法做到如此犀利,劍過處,無物不破,卻不損周圍分毫,劍痕一側,連顆小草都未折斷!
這是怎樣的劍?蒼松輕撫君劍的劍身,無法承載過多仙元,毫無靈氣,除了質地堅硬外,並不算一把好劍。
可是這柄劍在他手中,卻有如此威力!當然,自己未傷時宰了那幼年夜叉或許不難,可是自己修行了多少年啊,還有師門長輩和靈丹可供藉助,而他,則僅是個十幾歲的少年啊!
蒼松從醉老道口中得知葉天的來歷後,並未在意那個教他劍術的師父,蒼松是誰,站在眾生之巔的仙人啊,早已達到知幽之境,在人間凡世便是超脫生死的不朽存在呀,莽莽括蒼山中的那個劍師,不過是個凡人罷了,又如何入得這些高高在上的仙人之眼呢。
這絕非普通的劍術,絕對已近於道!
劍道沉淪已近千年,難道這小子能再現輝煌?
“叔祖(師叔)。”崑崙眾人見到蒼松,紛紛起身行禮。
蒼松點點頭,將君劍遞給公子申,走到葉天身前,拾起腕脈細細體察了一遍,脈相依舊微弱,看來今夜是醒不過來了,那一劍,對他的損耗不是一般的大呀。
“師叔,我們是繼續上路,還是迴歸仙派?”百里追星問。
蒼松早有定計,沉聲道:“仙道漫漫,豈可因小挫折就回頭,然我仙家最重承諾,既然答應了蓬萊仙派,爬也要爬去!”他頓了頓,又道:“炎殺弟子火炎與元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