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嘎。。。。。噢。。。。。”
眾人從清晨直飛到日中,已飛出了六七百里,即將出崑崙域。這還是眾人大都仙基不足並初次御劍,且還有柄超載的仙劍拖在後面所致,否則以真正的仙家手段,瞬息千里天涯咫尺絕非虛言。
公子申和公叔兄弟對葉天佩服的可謂五體投地了,他們三人只是站在,就被天上狂風吹得七暈八素,身後這廝竟生生狂吼了數個時辰而毫不力竭,若非他那腹中海嘯般雷鳴乍響,他們毫不懷疑他能一路吼到蓬萊去。
“早晨起得匆忙,竟未進食,餓了,一早上沒勁。”葉天總算停止發洩,他揉著乾癟的肚子,哀聲嘆道。
就你剛才那勁頭,還是沒勁嗎?若是你有勁,天還不被你喊出個窟窿啊!公子申三人在內心狠狠鄙視了葉天一把。
蒼松在一座小山頭緩緩降下,眾人也紛紛降落。
“骨碌碌。。。。”葉天腹中再次傳出雷鳴,只見他對著蒼松抱拳嘻嘻一笑道:“師。。。。師叔祖,我們已遠離山門,那個門規能夠暫時忘卻嗎。。。。我們可吃肉嗎。。。。可燒烤嗎?”風火水雷五人連帶蒼松面面相覷一番,忙不迭與他拉開距離。就連公子申臉上也爬上了黑線,心中竟然開始有些暗悔帶這位小爺出來了。
蒼松咳了咳,面容一肅道:“你叫葉天是吧,怎能說出如此越矩之言,既是我崑崙門人,無論是否出得山門,都當時刻遵守門規,要知我等修仙之人,求的是與天地同根的仙道,當戒葷腥,去人慾,唯此方能體會天心,感悟天道,你今日此言不可再提,否則我就替你師尊罰你啦。”
秦玲聽到蒼松所言,嬌顏立時升起抹紅雲,連連暗呸,戒葷腥,去人慾,這小色魔在自己面前,可是犯的一乾二淨了,她狠狠瞪向那小色魔,可剛觸及他那清澈的眼神,沒由來的一陣心慌,頭不自覺又低了下去,心中竟然泛起些異樣的滋味。
“唔。。。。。”葉天一副大徹大悟的模樣,大點其頭:“我這些年一直以為,門規門規,就是在門內遵守的規矩呢,錯了錯了,我是大錯特錯啊。”
眾人絕倒。
蒼松翻了個白眼,懶得再和這小傢伙糾纏,他轉向眾人道:“中午便在此處修整一個時辰,我這四柄仙劍雖是仙家寶器,奈何你們實力尚不足對它們加持仙訣,所以承載你們極耗仙元,此番還需老道我親自加持以回覆仙元,你們乘此時正可進些乾糧清水,稍作休息,但切不可走遠。”他頓了頓,瞟了眼葉天四人方繼續說道:“時辰一到老道我拍拍屁股就走人,那些誤事之人,就走著去蓬萊罷。”
葉天實在懶得看這些人的嘴臉,便帶著公子申三人走得遠遠的,尋了個偏僻的角落歇下,四人席地而坐,取出隨身攜帶的乾糧食用。葉天接過公輸盤遞來的乾糧,正準備調侃公子申幾句,卻見他一手拿著饅頭咀嚼著,翹首遙望東方,眼神激動,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公叔孫見到葉天的詫異,長嘆道:“近鄉情更怯呀,阿申進山十年餘,還從未回過家呢,天哥,這崑崙東麓,便與大秦隴西郡接壤,隴西便是阿申的家呀。”
家。。。。。括蒼山上簡陋的茅舍和那親切的眼神在他面前一閃而過,思念的感覺瞬間爬滿全身,我和師父的家不知現在如何了,屋頂的橫樑三年前就該換了,那冬夜的括蒼山風最是猛烈,積雪又十分厚重,不知那孱弱的屋頂是否能堅持住呢。
公叔兄弟也是秦人,雖然年長几歲比較有城府了,可那年輕的眼神中,依然流露出濃濃的思鄉之情。
他們不過十幾歲的少年,除了葉天以外,誰在家中不是錦衣玉食,卻因為種種原因踏上渺渺求仙之路,崑崙山中無歲月,轉眼便是十幾年,他們也從垂髫的孩童長成弱冠少年,隨著他們年齡增長的,便是這濃逾血的思鄉之情。
“哼!”一聲冷哼打破四人思緒,只見雷站在四人不遠處,揹負雙手冷冷看過來。
看見這人就沒食慾了,葉天四人交換一下眼色,起身便準備向別處走去。
“你們四個給我站住!”
“請問這位師兄。。。。呃,是師門前輩,你找我們有什麼事嗎,我們好像並不熟吧。”公子申眨巴眨巴眼睛,不鹹不淡問道。
“你們四個小賊,臨出山門時對我出言不遜,是以必須道歉!”雷的聲音幾乎凝結成冰:“跪下道歉!”
“天哥,”公子申嬉皮笑臉問葉天:“剛才你聽見什麼聲音了嗎?”
葉天使勁的掏了掏耳朵:“最近練劍傷到了耳脈,沒聽見。。。。唔,讓我想想,剛才好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