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和別人有牽扯了。”
這樣想著,何恆默默走回天機宮。
不多時,公羊羽等人便雲集在一起,緊急議事。
公羊羽首先指了指自己的弟子云殊,然後焦急道:“據小徒探聽的訊息,元軍鎮南王脫歡已經率領數萬兵馬直指天機宮了。”
眾人皆是一驚,淩水月道:“雲賢侄,莫不是訛傳?”雲殊嘆道:“絕非訛傳,韃子來勢之快,真真迅雷不及掩耳。”
眾人一陣默然,花無媸篤定道:“無妨,‘兩儀幻塵陣’精微奧妙,便是有十萬雄兵,也休想攻破天機宮。”雲殊應了一聲,內心卻隱覺不安,但究竟是何處不妥,卻又說不太明白。
眾人來天機宮所在山腳下,但見彩貝峽兩側旌旗招展,均是大元旗號,諸多元軍來來往往,正向湖中吊落戰船。
梁蕭暗覺吃驚道:“這些兵馬來得好快?”轉眼望去,只見眾人面帶憂色,紛紛立在棲月谷口觀望。
天機宮建成以來,就防禦消極,並無弩炮防守,元軍若從彩貝峽頂吊下戰船,便可直抵棲月谷了。
花無媸瞧著元軍忙碌,喃喃道:“元人輕車熟路,章法嚴密,似是處處針對我宮地勢,莫非,這谷裡出了奸細?”
何恆看著眾人面面相覷,皆感迷惑,相互猜疑,心底冷笑著。
梁蕭這時道:“若我料得不錯,並非內奸,而是多年前的叛徒。”花無媸雙肩猛地一震,側目道:“你是說明歸?”梁蕭點頭道:“明歸已然投人脫歡手底,但不知為何,今日始才動手。”
明歸此人,原是天機宮一位高層,與花無媸爭奪宮主之位,被梁蕭擊敗,後逃出天機宮,現卻是投入元軍。
看見眾人沉默,似是都沒有主意。釋天風率先高聲道:“說來說去,頂個屁用?且看老子奪一艘戰船回來,挫一挫他們的威風。”他說動就動,淩水月未及阻攔,他已施出“乘風蹈海”,起落如風一般,一瞬間就逼近元軍戰船,諸多元軍大驚失色,一迭聲發起喊來。
釋天風就要縱上船頭,忽地一陣箭雨從峽口上方射來,釋天風大喝一聲,揮掌掃落箭矢,但真氣卻是一洩,落回水中。霎時間,又是一波箭雨射來,釋天風雙掌齊飛,真氣排山倒海,勉強擋開箭雨,腳下卻已踩虛,沒入水中。
箭雨再至,釋天風雙足落水,平衡已失,手忙腳亂之間,大腿中了一箭,栽進水裡。眼看元軍箭矢不絕,呼嘯而至,正覺難當,後襟忽然一緊,被人向後拖出數尺,抬眼看去,卻是梁蕭。
梁蕭左手抓著釋天風,右手舞劍撥打箭枝,一時也騰不出手來拋擲木板,返歸己陣。
眼看他難以支撐,九如將擂臺木板扳斷一塊,運足“大金剛神力”,喝一聲:“去!”那木板貼著湖面飛轉,瞬間落到梁蕭身後,梁蕭轉身縱上,九如第二塊木板又已擲來,這般乍起乍落,九如擲到第十六塊木板時,梁蕭已攜釋天風返回臺上。
淩水月眼中喜現淚光,連聲道:“梁公子,謝謝你了。”扶起釋天風,替他拔出羽箭,心中氣痛難當,方就要罵上兩句,眼淚卻已落了下來。釋天風正覺丟了面子,羞惱已極,忽又見她流淚,不禁煩躁道:“老太婆,你哭哭啼啼幹什麼,也不就捱了一箭麼?離腸子遠得很。這般的箭兒,再挨十箭也不打緊。”淩水月氣道:“你這死老頭子,我跟了你四十年,便操了四十年的心,你…你就不能稍稍安分一些,讓我可以省省心,多活幾年麼?”釋天風瞧她淚水漣漣,真情流露,只得嘟嚷了幾句,再無它言。
何恆冷冷看著他們行動,一直以“觀天之道”觀望著四面八方的天地人三才氣機變化,只發覺一股驚天雲煙已經籠罩這山谷,鋪天蓋地一樣。
他暗忖道:“看來元軍已經對這裡形成包圍了,不過,只要不正面對上,以我的實力,要逃離還是容易的。”
這樣想著,何恆驀然發現,天邊有一抹丹霞之色籠罩,逼近向這裡。
“這是什麼?”何恒大吃一驚。
……
元軍逐漸逼近,眾人只得退入天機宮石陣之中。
在宮中守候片刻,眾人俱有愁容,雲殊忽道:“師母,依照兵法,天機宮一旦谷口被戰船封鎖,後無退路,怕是一處死地。”
花無媸卻是搖頭道:“無妨,即便明歸居中引路,但我谷內尚有樞紐,韃子倘若入陣,有我操縱樞紐,改變陣法走向,叫他們欲進不得,欲出不能,生生餓死在陣中。谷內尚存有二十年糧草,種有菜蔬,養了牲畜,咱們就和韃子比比耐性。”雲殊嘆了口氣,道:“但願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