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憐星面色一變,連忙上前扶起邀月。
“不要管我!”邀月即使已經奄奄一息了,目光依舊冰冷無比,對著憐星吼道:“快去,助無缺殺了江小魚,十幾年了,我絕不容許功虧一簣!”
“姐姐!”憐星焦急的面容上有些不忍。
“哼,邀月你到了如此地步都仍不悔改嗎?”燕南天猛的站起,雙眼瞪向邀月,他的傷勢要比邀月輕一些,還有一分戰力。
邀月如癲如狂,一雙冰冷的眸子凝視著燕南天,猙獰嘶吼著:“後悔,本宮從來沒有錯過,為什麼要後悔?憐星,動手,助無缺殺了江小魚。”
“你……”燕南天身上鮮血流溢,猛然看著邀月,憤怒到極致。運轉著最後一分功力,死死杵在憐星身前:“要想殺小魚兒,先在燕某的屍體上踏過去。”
“憐星,殺了他!”邀月在那裡嘶吼著,笑聲極為淒厲。
憐星有些猶豫不決,沉吟地看著燕南天。
此刻黃昏已經過去,來到了夜晚,天空上灰暗漆黑,分外壓抑。
這一個夜晚,天空沒有一顆星辰出現,月亮也被一片烏雲遮掩。
何恆的身邊,原隨雲驀然動了。
一身黑衣的他,此刻完美的與這黑夜融為一體,即使何恆也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分危險的契機。
無論再強的高手,要是夜晚戰鬥,戰力都會不可避免的削弱幾分,而原隨雲卻是不同。
如果說,原隨雲在白天武功只能算得上絕頂,而此刻在這黑夜之中,即使邀月與燕南天這等近乎一代宗師的人物也難以戰勝他,更何況,他們二人已經是強弩之末。
除非是覺醒了陰神,開發出精神力量的強者,否則誰又可以在黑夜之中保持極致戰力?
何恆不得不承認,此刻的原隨雲已經有與他一戰的實力了,但也僅僅只是一戰而已。
驀然間,黑夜裡刮來一陣狂風,天地間朦朦朧朧的,一道彷彿蝙蝠一般的身影,劃過漫漫長夜。
“什麼人?”燕南天不愧為近乎一代宗師的人物,此刻縱然與邀月她們激戰半天之久,一身功力、體力還有精神都陷入谷底,靈覺依舊靈敏無比,一下子就發現了不對。
邀月與憐星也同時雙目一凝,身影猛的一退。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原隨雲在暗中伺機已久,豈會給她們喘息的機會?
驀然間,他漆黑的衣袖一甩,彷彿流雲一般漂浮,這正是武當秘傳“流雲飛袖”。
他的目標是在場唯一保持戰力的憐星。
“鼠輩,膽敢暗夜偷襲!”憐星一聲冷喝,纖纖玉手一抬,明玉真氣驀然席捲,撕裂了這一記“流雲飛袖”。
不過下一刻,她的面色就是一變,原隨雲彷彿一道影子一般,籠罩向她的渾身,一記“大拍手”藏於袖中,在“流雲飛袖”被憐星撕裂的時候,剛好拍向憐星後背。
“噗!”憐星被這蓄勢已久的“大拍手”拍中,猛的吐出一口鮮血,身影一滯。
原隨雲再次出手,雙腿橫空一掃,勁風滾滾,這是“鴛鴦腿”。
要是在平時,以憐星的功夫即使受了傷,也完全可以躲開這一腿,但此刻卻是在黑夜之中,視物不便,等她看見這襲來的一腿之時,腿影已經臨身,踢在她胸口之上。
“噗!”憐星被這一腿掃出數丈之遠,癱倒在地上,鮮血噴吐,已然失去了戰力。
本來以憐星的武功,不會這麼不堪,被原隨雲三兩下打倒。只是她今天與邀月在此對峙燕南天半天之久,雖沒有動手,但精神卻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狀態,清秀也有些波動。
她無論體力還是精神都不在巔峰,比起以逸待勞,突然襲擊的原隨雲自然是大大不如,倉促間一身功力最多發揮個六七層,而且還是在夜間。
高手相爭,一分之差就是生死之隔,憐星的實力根本不足巔峰的六層水準,豈會敵得過武功本就是在她之上的原隨雲?落敗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有些可惜。
“你究竟是什麼人?”燕南天愕然的看著這突兀的一切,還沒有反應過來,原隨雲一掌拍出,正中他背心。
“燕伯伯!”“二師父!”
小魚兒與花無缺看見了這裡的一切,同時收手,湧向燕南天與邀月、憐星。
原隨雲再次冷笑一聲,身影如電,這暗夜中游走,兩道可怕,掌風席捲,小魚兒與花無缺夜被打得癱倒,不省人事。
“把他們都給我捆好,燕南天幾個就地解決,邀月、憐星留她們一命,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