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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隱隱傳來的聲音令林一光停住了腳步:“該死的膠東四大家……生個兒子沒屁股……”
那漢子罵得越來越惡毒,氣得林一光跑上去拉住他的手,就想教訓一頓,沒想到這無賴頗有幾分力氣,兩個人誰也收拾不了誰,形成了僵持的局面。
立即有一大群人來看好戲,旁邊的人議論紛紛:“得……傅議員今天又輸了?”
“沒錯……這次他可是輸摻了,聽說這次他是輸在柳鏡曉獲勝這上面……”
“哎?沒錯啊,柳鏡曉是打勝四大家啊……”
“他是確實押在柳鏡曉身上,只是押在柳鏡曉三個月內殲滅膠東四大家……可是四大家太不頂用,才頂了一週啊……你也是知道的,傅斯博這傢伙天生賭性,押寶也是押準的,只是從來是最關健的問題上犯點小錯……”
不過不打不相識,傅斯博很快就和林一光結成好朋友,然後兩個人找個飯店海吃一頓,傅斯博拍著胸膛說道:“原來你是找老蕭的……實在對不住,他帶艦隊去新大陸訪問去了,恐怕半年都不會回來了……不過你放心好了,我傅斯博人頭熟,以後你跟著我混好了……”
唯一的意外就是這飯錢暫時是由剛收的小弟出了,酒飽飯足之後,傅議員再度詢問:“兄弟……會玩什麼?牌九?麻將?還是三張牌?”
傅斯博每說一個名字,純潔無比林一光便搖一次頭,最後傅斯博大方地說道:“算了……哥哥帶你去個好地方!”
第二天中午,在飯桌林一光口沫直飛:“傅大哥……還是聽我的好,押在第七號上……十三號也不錯……”
傅斯博雖有赤地打滾之舉,賭品卻是甚好,一聽當即讚道:“兄弟,有前途……有前途!”
唯一的意外就是當日中餐仍是林一光出錢請的,賭界新秀林一光和老賭徒傅議員聯手出擊,在賭場內七進七出,直入無人之境,半個月之後兩個人賺足了身家。
傅斯博看著手上的幾張借款單子,還有他給林一光的擔保單,估量著要多久才能還清,暗自想道:“難道我堂堂傅議員……還真去工廠去當一年工人?工廠當黑工啊……這不能幹啊……”
林一光也是發呆了一會,猛得一拍桌子,叫道:“哥哥放心好了……咱們先再去賭一把……然後就有辦法還清了……”
傅斯博那是見了救星,問道“什麼辦法?”
林一光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我有個親姐姐林楚,平時對我最好……最近聽人說嫁給柳鏡曉,如果我回山東會怎麼樣?”
“好辦法!好辦法!他既然是你姐夫了,自然不能對你怎麼樣……柳鏡曉這傢伙,聽月影身家厚得很,又是出名的憐花惜玉啊……”
兩天後,林一光踏上開往山東的客船。
奉天。
林一塵帶著自信望著那個握著扇柄的男子,對方很從容地說道:“行!我手底下就缺對山東知根知底的人!你就在我手裡辦事了……”
林一塵趕緊上前行禮:“多謝步帥賞識……一塵一定不負步帥所望……”
張步雲開啟扇子扇了幾下,林一塵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那扇面上寫了四個:“莫忘雲恥……”
共和八十九年的直奉戰爭,奉軍是徹徹底底地輸個精光,把好不容易贏來的地盤都送了出去,事後還賠償軍費四百萬元,張步雲視為生平奇恥。
這兩年來,他朝思夢想的就是打敗直軍以雪奇恥,只是奉軍盡是些不堪大用的戰將,天幸當年直鄂戰爭的時候,奉軍收編些不少鄂軍部隊,這其中還真有些能打仗的干將。
象當年收編的一個炮兵營長鄒某,在保定軍校和陸大很有些人望,陳雲傑是一代人傑,文韜武略實非旁人所能及,但也養成全軍依賴一人的習慣,一旦離開陳雲傑立時玩不轉,而且陳雲傑過於自負,不注重提拔新人,對部下只求忠心可靠,特別喜歡用行伍出身的幹部,象河南軍務督辦張來福目不識丁,日常事務全靠副官辦理,公文經常堆到半張桌子那麼高。
而保定和陸大出身的幹部,陳雲傑從來不讓他們帶兵,而只能當參謀文書之類的工作,因此立時有大批畢業生在鄒營長的號召出關投靠奉軍。
而此時的張步雲,似乎也消去了當年的狂傲之氣,整日裡忙於整軍備戰,只是嘴角始終流露著那一絲傲氣。
不過林一塵根本沒有注意這些,他暗自在想:“巧芷,你等我!”
廣州。
一具冰冷的屍體倒在了街頭,為以後歷史書攻擊莫敵“紙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