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柳鏡曉臉上非常興奮,他說道:“那是再好不過了,我立即帶部隊出發吧!”
王子春想了想,咬咬牙說道:“我再拔給你三個月的軍餉十七萬元,此外部隊可以先在武漢進行補給,槍械、裝具全部換成新的,等明天再出發。”
柳鏡曉連忙又行個最標準的軍禮:“鏡曉一定不負爵帥重望死戰到底!”
王子春倒是:“你們只要和駐羊樓司的周團頂上一週,直鄂兩方增援的大軍立即就能到達,到時候我再給你加官晉爵!現如今總統總理總長是三位一體,絕不會坐視不救的!”
說話間,他讓人找來一張報紙,那上面登了則新總統馮黎的訊息。
原來新總統馮黎一到北平就向人表示:“從此之後府院一體,內外一心!”他緊握著總理段鐵民的手說道:“以後咱們之間絕不會出現府院之爭!”
第二天他又把段鐵民和參謀總長段士真找來親切地說:“士真還請擔任參謀總長。咱們三個人無所謂總統、總理、總長,也不分直系鄂系,只求合力辦事。”
一時間傳為美談,馬上有記者把這訊息登載在報上。
一看到這訊息,大家就更興奮了,北方軍人素有敵視南方的傳統,現在直鄂一體,豈有坐視湖北落入湖南之中,自然是拼命來援,只要頂上幾天,就可以調下去增援,何況柳鏡曉又抓到不少實力。
王子春在離開前,又宣佈湖北第一師的人事編制一切交由柳鏡曉負責,也就是說柳鏡曉要編幾旅幾團,任命團長旅長全由他一個人說了算了。
丁重倒留了下來,他揮揮手示意大家都出去,丁寧便抱著丁靜出去了,軍官們也知道丁重必定有要事和柳鏡曉相商,都十分知趣地退出去了,就連完顏玉琢也退了出去。
等摒退了眾人,丁重哈哈大笑起來,他說道:“鏡曉,趕早不如趕巧,你來的時候正好啊!”
柳鏡曉非常客氣地問道:“重帥,這話怎麼說啊?”
丁重笑道:“你如果遲來一週,我和子春都只能一起通電辭職了!你放心好了,漢陽兵工廠有的是新式軍火,保證讓你的部隊全換裝一遍!”
柳鏡曉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沒在臉上表現出來,他問道:“不至於吧,湖北有兩師一旅,雖然兵力上比不上湘軍,可有著漢陽兵工廠的軍火接濟,守個把月還是不成問題的……”
丁重仰天大笑,他痛快地說道:“鏡曉,你可知道,現在從羊樓司到宜昌,除了駐羊樓司的周團之後,幾乎是無一兵一卒駐守,就是武漢城內也只剩下給你的那點兵力了……現在把這些部隊全交給你之後,子春手裡只剩下一個警衛營了……”
柳鏡曉震驚之至,他猛地站了起來,失禮地問道:“這怎麼可能?”
湖北原有五個師的兵力,在王子春手裡硬是裁成了兩師一旅,可一師按一萬人計算,一旅按五千計算,再加上其它零零碎碎的兵力,總有三萬上下啊。
丁重只能苦笑一聲,他說道:“湘軍還真會挑時候啊……偏偏在這個時候出兵!”
接著,他就說出了一番話。
第五卷 第七章 援鄂起因
原來本月六日,宜昌駐軍一旅因為鬧餉,先行發生譁變,變兵在宜昌城內焚燒劫掠,無所不為。
這時候王子春正準備將湖北陸軍第一師老兵三千人遣散,但這些老兵要求發給恩餉三個月以資遣散,未果,遂減至一個半月,始終未獲允許,王子春只肯發一個月軍餉遣散。
七日下午,官兵於蛇山提出最後要求,王子春仍是嚴詞拒絕,無任何通融之餘地,
正在此時宜昌變兵訊息傳至武漢,各隊官佐紛紛宣佈放棄管束責任,任由士兵自由行動。
當晚十時,各營士兵開始譁變,始自於南湖,各處駐兵逐步響應,城內楚望臺士兵也開始譁變,守城變兵大開城門,城內槍聲漸密,流彈橫飛,瞬息間大街小巷盡是變兵。
變兵先以各商店貴資財為首要目標,長街一帶繁華商店無幾一處可以倖免,變兵破門而入,無論現洋、鈔票、金銀首飾、珠寶以及綢鍛衣物皆被洗劫一空,拒交者立被刺刀戳傷。
當夜,除偶爾可聞的槍聲之外,撞門聲、槍擊聲、恐嚇聲、被打聲、衷鳴求饒聲不絕於耳,未劫之家人心惶惶。
王佔元在督軍府無計可施,等到天色漸明槍聲漸息,他只能親自到湖北總商會大哭一場收買人心。
當天,王子春下令變兵一律退伍,欠餉一律發清,補發三個月恩餉,劫掠財物允許攜帶回鄉,並派火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