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證實這個訊息。
他乾脆開出林西城外,來個大練兵。
接下去的一個月中,定邊軍的訓練強度到達瘋狂的地步,根據記載,在這段時間內,他們打掉了足足九萬發的子彈,這是一個恐怖的數字,要知道整個林西之役中,定邊軍只打掉了二萬三千發子彈,他們還不裝填彈丸,只裝填火藥,相互之間進行對抗射擊,還好柳鏡曉已經將林西城的彈藥倉庫洗劫一空。
在刺骨的寒風中,寒水的冰水裡,在寬闊的荒原,在陡陗的高山之上,隨處可見定邊軍龍騰虎躍的身影,雖然官兵齊聲叫苦,可幾個連營長也是個個帶頭苦練,讓大家無話可說,就連柳鏡曉也暫時拋下完顏玉琢,帶著傷親自督促。
第四卷 第十一章 鄂奉破裂
只有白斯文連仍在不緊不慢地訓練,結果柳鏡曉和蕭如浪親自下連,把白斯文連的官兵整得瘦了半圈,白斯文不清楚這其中的真正緣故,柳鏡曉和蕭如浪都不把他當嫡系來看,那天的連營長集會他自然沒份。
因此他對這重重黑幕並不清楚,訓練了兩天就受不了,找到柳鏡曉,拍拍了被寒風吹得發裂的面板,說:“柳老弟,太冷了,弟兄們受不了,等開春再練練吧!”
柳鏡曉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說:“白老哥,你覺得實戰中,是拼刺刀好還是對射好?”
白斯文不改滑頭的性子,絕不敢與敵軍生死相搏,他答道:“當然用步槍對射好了!”
柳鏡曉就笑了:“所以我們要多練射擊,只要射擊速度比他們快,敵人沒到面前就可以把他們打光了,就不用拼刺刀!”
這話說到白斯文的心裡,可他一想又說道:“可是我覺得將敵軍誘進腹地再慢慢消失最方便了……”
“誘進腹地”云云也就是轉身就跑,柳鏡曉也不點破,就答道:“所以說了,我們再說我們還要練部隊轉進的功夫。”
接著柳鏡曉果然開始大練部隊轉進的能耐,每天來個五公里越野跑,蕭如浪還嫌不夠,來個反覆加壓,這些老兵油子個個叫苦連天,還好白斯文感覺柳鏡曉的想法不錯,他別的能耐不行,統馭連隊的能耐還是有的。
在他的帶領,白斯文連瘋狂進行訓練,白斯文字人也變得又瘦又黑,許久他才明白過來:“要跑的話,我轉過身來就可以跑了,而且只需要比別人跑得快一些就行了,跑這麼快乾什麼?”
經過這段時間的訓練,整個部隊的面貌煥然一新,原來一個步兵的平均射速一分鐘不到一發,現在射速可以達到一分射出兩三發子彈。
當然其它方面也是突飛猛進,部隊的行軍力大進,刺刀拼殺大有進步,戰術水平則上了一個層次,連隊的配合也大為融洽,各營之間的配合也開始有個模樣,柳鏡曉甚至還進行了幾次村落戰大演練。
不過現在這和柳鏡曉手裡有些銀子有很大關係,現在軍餉按月發放,不欠一絲一文,在外訓練還有烤火費,所以官兵對元旦也未回林西一次也毫無埋怨。
很快共和八十七年的春節即將來臨,柳鏡曉就把部隊帶回赤峰過春節,順便在完顏玉琢的暖床上睡幾天大覺,以解想思之苦。
就這期間,鄂奉兩軍的電文戰越發激烈,張步雲乾脆來了很高的姿態,發個電報說:“步雲願親率一軍精銳之師,直奔柔然光復庫倫,掃蕩賊寇,撫定疆陲,只求馬到成功,以血我七十年之奇恥!”
這通電報一來,登時引來一片附和之聲,上海的申報還發一篇評論贊揚不已,說張步雲是“絕世之男兒,共和軍人之楷模,不失為班定邊、漢終軍再世”,當然這次新聞檢查官就沒開天窗了,非但如此,東北保安總司令部還買了許多份這一天的申報寄到各個部隊長官,因此柳鏡曉手裡就有六七份。
不過鄂系也絲毫不讓,大段小徐聯手發個電報譏諷道:“一十三載,南下之師何在,再施故智,天下豈無智士?”,一下子又將張步雲的威風打了下去。
大家仔細想想,都覺得張步雲不大可能親自領兵出戰,漠北苦寒之地,已方補給不繼,而柔然人則有鐵勒人不斷接濟軍火,以大軍深入外柔然,恐怕張步雲還沒有這個膽量,倒似乎是以這個藉口向中央索要軍餉糧械。
這是有先例的,共和七十三年,南方的北伐軍一路北上,一度勢如破竹,北軍幾乎要退守長江以北,這時候張步雲的老爹張保原跳了出來,大叫“援湘援鄂當是我奉系之當然責任”、“願出三師南下以伐叛軍”、“北方軍人大聯合,一致對南”云云,當時直鄂兩系都很感動。
奉軍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