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看出這是一隻擁有鐵律的強大軍隊。
仇有德的腳步微微一頓,他摸了摸手臂,確定此物存在,這才定下心來,快步跳上較技場。
他抱拳四下團團一揖,道:“在下仇有德,不知哪位上來與在下較量一場?”
姜晶昌的目光一閃,他原本想要點名蒲廟林,但想到他暫時已經撥到於靈賀身邊,不太方便直接調動了。於是,話到嘴邊立即改口:“屈成,你上。”
“是。”人群中,立即有人大聲應是,也是一步跳入了較技場。
此人身高臂長,滿臉如同渣子似的鬍鬚根根倒豎,聽到姜晶昌的話之後,他的臉色都因為過於激動而隱隱發紅了。
擂臺下,蒲廟林雙手握拳,一臉的不甘。
於靈賀微微一瞥,頓時明白,他微微一笑,悄無聲息地來到了蒲廟林的身前,低聲道:“稍安勿躁,待會有的是你表現的機會,你就安安靜靜看著吧。”
蒲廟林一怔,道:“於公子,屈成的實力不在我之下,去年的同階大比,我也是一時僥倖才能獲勝的。”他頓了頓,頗有些沮喪的道:“既然是他出手,肯定沒我的份了。”
於靈賀微微一笑,壓低聲音道:“這可未必。”
“為啥?”
“仇雲埔既然讓他出戰,自然是有著道理。他們不會打沒把握的戰,不然豈不是自己送上來打臉。這仇家小少爺,不會這麼傻。”於靈賀緩緩地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會借用外力了。”說著,他手腕一翻,取出一物遞了過去,同時低聲細語了幾句。
蒲廟林面露驚訝之色,似乎有些不敢接手。
於靈賀的臉色一正,道:“蒲兄,你這麼婆婆媽媽的,難道是想要讓先鋒一營丟臉麼?”
蒲廟林輕輕“啊”了一聲,立即接過了此物,小心翼翼的藏好。
擂臺上,兩位四段星居士已經開始交手,那仇有德出手有章有法,手持一把長劍,那劍光閃爍之時,猶如一片倒灌的星河之水綿綿不絕,彷彿是綿裡藏針一般,充滿了兇險的味道。
而屈成卻是迥然不同,他手持一把樸實無華的軍刀,雙方剛一接觸,他就是大吼一聲,揮刀正面砍去。
軍隊中的戰技並沒有那麼多的花巧,所講究的就是實用這兩個字。
每一刀劈砍而出,都是強勁有力,刀光流轉之時,似乎連一座山也能夠被他直接砍成兩半。
這兩人的刀劍一剛一柔,一個大開大合,氣勢如虹,而另一個卻是展開身法,避實擊虛,一時間倒是殺的難分難解。
下方眾人看了半晌,都是臉色凝重。
仇雲埔說此人剛剛進階四段,明顯就是胡說八道,只要看看仇有德的劍法,以及那對星力掌控的嫻熟程度,就知道他晉級中階星君士起碼有著數月,甚至於一年之久了。
畢竟,不是每一個人的身上都有著獸棋存在。
蒲廟林雙拳緊握,身體微微發顫,看他那表情,似乎是恨不得以身代之。
沈晟突地低聲道:“靈賀,你說說看,他們誰能獲勝。”
於靈賀一怔,看著沈晟那有些考較的目光,不由地微微一笑,道:“沈大哥,他們兩人的修為在伯仲之間,如果正常情況下,應該是屈成的贏面更高。”
沈晟似笑非笑的道:“為何?”
於靈賀正容道:“因為這裡是軍營,而屈成所代表的,就是先鋒一營。”他的表情極為嚴肅,道:“為了這個團隊,屈成就算是丟掉性命,也是絕不肯認輸的。”
沈晟點點頭,道:“不錯,你的眼光確實可以了。”
屈成是軍中有名的硬漢之一,在這種情況下,哪怕是明知不敵,也會拼盡全力,哪怕是與敵同歸於盡,也是在所不惜。而仇有德只是仇家的一個賜姓族丁,哪裡比得上軍中鐵律之下所淬鍊出來的漢子。
雖然雙方看起來棋逢敵手,但只要時間一長,獲勝的肯定是屈成。
於靈賀微微搖頭,壓低了聲音,道:“沈大哥,可現在……不正常啊……”
沈晟的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他緩聲道:“我倒要看看,仇家還有什麼手段。”
他的話音未落,就聽較技場上陡然傳來了一道驚呼聲。
不知不覺中,屈成已經獲得了穩穩的上風,他的每一刀都是如此的堂堂正正,沒有任何拐彎抹角,可就是這樣最直接的劈砍,就將全力以赴的仇有德壓制的動彈不得,並且防禦圈子越來越小,最終幾近於無。
眾多軍士們齊聲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