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難呢。”
藍沫染覺得自己已經要拿不住槍了,燙手十分。
正當藍沫染甩了甩手想散去一些熱量的時候,一隻被打得不成樣子的兵蟲突兀的向前一挺,觸角深深的插進了藍沫染的大腿。
“啊!”突然而來的疼痛使藍沫染直接往後倒下,痛得已經麻木,只覺得要是自己把著腿給截掉就不痛了之後,乾脆就這麼做吧。
正當藍沫染被突如其來的疼痛襲擊的時候,許攸晨也受到了蟲子的襲擊,她的左肩胛骨整個給蟲子洞穿了,現在正被蟲子掛著在天空中甩來甩去的。
雖然痛,但是藍沫染在第一時間就把紮在自己腿裡的蟲子殺死,接著就將槍口對準了許攸晨那邊,手在顫抖,要是射偏了,那麼自己可是殺掉了自己一名夥伴啊!
心神根本就定不下來,再加上疼痛,更是雪上加霜。
拼了,許攸晨,我要是誤殺了你,千萬不要怪我啊!
顫抖著,將槍對準了插著許攸晨的蟲子……雙眼一片茫然。
開槍……射擊……
蟲子的觸角被打了下來,許攸晨也隨之摔到地上。
“呼……”藍沫染呼了一口氣,“還好,不管怎麼樣是救下來了。
當藍沫染放鬆下來的時候全身的細胞都好像在痛,那種痛苦就像是靈魂被咬噬、抽搐般……窒息的疼痛……
該怎麼形容,如何形容這五臟六腑彷彿都糾結起來的感覺。
這種痛覺,幾乎可以令藍沫染忽視掉被蟲子刺穿後流血不止的大腿。
許攸晨那邊,離她不遠的布萊克大聲問了句:“你怎麼樣。”
許攸晨明顯是疼的眼淚都出來了,她咬了咬牙,哼了句:“沒有關係。”從旁邊死去士兵的衣服上撕下一條布條緊緊扎住傷口止血。一隻手舉起槍搖搖欲墜的站了起來。
從小到大,她每次都屈服在父親的一次次暴打下,可以說,她是個耐不住皮肉之苦的人。
可是如今,似乎是不行了呢。一旦倒下,面臨的就是,即將到來的死亡。
布萊克望了許攸晨一眼,趁作戰間隙從懷裡掏出一卷止血繃帶扔到了許攸晨腳下:“換上這個,我的夥伴。”
在極遙遠的天際之外,一艘救援艇正向他們飛來。
………【逃離(二)】………
我是不是……就要死了。
真的……快要支撐不下去了,誰來救救我。一片昏暗的天空,只剩下這允許我苟延殘喘呼吸的空間了。
爸爸……媽媽……奶奶……
永別了……
耳根處,許攸晨的聲音清晰的傳來:“藍沫染,你怎麼可以選擇逃避。”
是,我怎麼可以選擇逃避。
我怎麼可以倒下。
我發過誓,不到最後一刻,堅決不倒下的。
“如果你相信我,在你不能動彈的這一段時間內,將你的後背交給我吧。我會盡全力,戰鬥。”
此時藍沫染已經辨別不清說這段話的是誰了,最起碼,他已經有了動力繼續掙扎下去了。
藍沫染努力集中心神,使自己不沉浸在那無邊無際的痛苦之中。
“許攸晨,你可別逞強,自己明明受了那麼重的傷,你還想怎麼樣?”布萊克的有一絲輕藐。
許攸晨哈哈的笑了起來,纏好了止血紗布,“你在說什麼呢?”許攸晨顯得很疲憊,左肩胛骨已經給蟲子穿碎了,左手只能掛在胸前,咬了咬牙,單手提起了mini…sub…manegun,“這個傢伙可是救過我的命,我許攸晨雖然不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但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傢伙就這麼死了。”
“但是話說回來,僅僅是給蟲子把大腿戳穿了也不至於痛成這樣啊。”布萊克很是不解。
“按照道理來說是這樣的。”說話間許攸晨和布萊克又合力殺了幾隻兵蟲,這廝還真是悍女啊。“但是,基本情況又不是這樣。”
頭大,布萊克感到頭大。“我說,你說話能不能直白一點?”
“應該是這樣的,人類的潛能是無限的,雖然根據個人的情況不同,潛能的使用也不同,但是人身體裡的奧秘豈止有那些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麼少。從人類進化開始,從一個簡單的單細胞生物,到魚類,爬行類,猿人,人類,每一次進化的基因都又一部分被保留了下來,所以,這些基因就形成了人的潛能,你永遠不知道你的基因裡又多少在沉睡的基因,這也就是說,你的潛能無限大,而喚醒這些沉睡的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