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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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不多遠,看見昨夜所說的“峭壁上的路”,也就是所謂“雷公巖”的,果然陡極了,幾乎是九十度的垂直的石梯,只有尺多寬,旁邊就是懸崖,雖不是很深,但也怕人的,崖下已經聚集著很多的馬匹,都是昨晚不能過去,要等今天全縱隊過完了才過去。有幾匹馬曾從崖上跌下去,腳骨都斷了。

很小心的過了這個石梯,上面的路雖然還是陡,但並不陡得那麼厲害了。一路走,一路檢查標語,我慢慢的掉隊,順帶的做些鼓動工作。

爬完了這很陡的山,到了平梁,我以為三十里的山就是那麼一點。恰巧來了一個瑤民,坐下談談。知道還差得遠,還有二十多里很陡的山。

昨天的晚飯,今天的早飯,都沒有吃什麼。肚子很餓,氣力不加,但必須要鼓餘勇前進。一路上,看見以前送上去的標語已經用完,就一路寫著標語貼。疲勞得走不動的時候索性在地下躺一回。快要到山頂,我已經落得很後了。許多運輸員都走上了前頭。餘下來的是醫院和掩護部隊。醫院這一部分真是辛苦,因為山陡,病員傷員都要下了擔架走,旁邊有人攙扶著。醫院中工作的女同志們,英勇得很,她們還是處處在慰問和幫助病員,一點也沒有疲倦。極目向來路望去,那些小山都成了矮子。機關槍聲音很密,大概在我們昨天出發的地方,五、八軍團正與敵人交火。遠遠的,還聽見飛機的嘆息,大概在嘆息自己的命運,為什麼不到抗日的戰線上去顯顯身手呢!

到了山頂,已是下午兩點多鐘。我忽然想起,將來要在這裡立個紀念碑,寫著某年某月某日,紅軍北上抗日,路過此處。我大大的透了一口氣,坐在山頂上休息一回。回頭看看隊伍,沒過山的,所餘已經無幾,今天我們已有保證越過此山。我們完成了任務,把一個堅強的意志灌注到整個縱隊每個人心中,飢餓,疲勞,甚至傷病的痛苦,都被這個意志所克服,不可逾越的老山界,被我們這樣笨重的隊伍戰勝了。

下山十五里,亦是很傾斜的,我們一口氣跑下去,跑得真快。路上有幾處景緻極好,濃密的樹林中間,清泉湧出像銀子似的流下山去,清可見底。如果在此築舍避暑,是最好也沒有的了。

在每條流溪的旁邊,有很多戰士,用臉盆、飯盒子、口杯,煮稀飯吃。他們已經很餓了。我們雖然也是很餓,但仍一氣跑下山去,一直到宿營地。

老山界是我們長征中所過的第一個難走的山。這個山使部隊中開始發生了一種新的習氣,那就是,用臉盆、飯盒子、口杯,煮飯吃煮東西吃,這種習氣直到很久才能把他革除。

但是當我們走過了金沙江大渡河、雪山草地之後,老山界的困難比起這些地方來,已是微乎其微,不足道的了。

甕安之役(1)

1934年的當兒,正值殘冬的時候,貴州東南大地上,一支部隊雄赳赳氣昂昂向著西北開進著,嚇壞了鴉片大王王家烈,拿著煙槍在發抖。這是誰呢?原來就是抗日紅軍第一方面軍將士們!

一、可憐的幹人兒

有錢的富人們,正在籌備過年,羔羊美酒陳列著,烤著渾白的炭火,吃著上熟如玉的白米。“貴州也不錯”,這是我個人的思忖。

正在思索的時候,“紅軍先生沾個光,討個錢兒,我們是幹人兒。”咦!這是什麼一回事呢?使我好不驚奇,原來是一個枯瘦如柴臉似周倉樣的青年男子與兩個十八歲的姑娘,褲子也未穿。難道是不穿褲子打破封建嗎?我懷疑的追問著!某同志回答道:不是呵!他是可憐的窮人,靠挖煤賺飯吃,所以滿臉都是黑,弄到幾塊錢又被王家烈苛捐抽去了。

你不知道嗎?幹人兒就是我們湖南所講的窮漢哩!階級分化這樣顯明,使我更進一步的認識。到現在我還記到“紅軍先生,我是幹人兒!”哩。

二、大敗子弟兵

由黃平出發,不幾天就到甕安附近了。左路軍(四、五、六師)負有攻佔甕安的任務;老一老九(一、九軍團)是右路軍,攻佔猴場;軍委縱隊,也就在他們後面,老五(五軍團)在最後面掩護。

第四師是先遣師,十團又是先頭團,大家多麼起勁,因為負有戰鬥任務,誰也高興。我率偵察排,在第二營先頭行進,行抵離甕安四十里的高山路上偵察,不久聽到鳴槍了,接著就是乒乓的聲音震動了我的耳膜,原來是該處什麼子弟兵集中了十餘人在那裡把口子,企圖阻我前進。英勇戰士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猛衝,嚇得他們揹著白包袱逃之夭夭了,只恨他爺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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