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高易覺得自己是清醒的,那時候的自己充滿了暴力傾向,和幾個混混打了一架,連勸架的鄭爽都被自己一拳打在臉上。高易開心的大笑。
高易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家裡的床上,老媽見到高易起來,便開始嘮叨昨晚在家裡鬧酒瘋的所作所為,威脅說如果再去喝酒,就把自己關在門外不管了,自生自滅算了。難得老爸也在一旁幫腔,我們老兩口早晚有一天被你把一身老骨頭都拆了。
估計是為了把自己弄到床上折騰壞了。高易能說什麼呢,不反駁,不抵抗,老老實實反省,做讓老爸老媽開心的事情,總算撫平兩老的不滿,再一次延續了在家裡的居住權。
下午鄭爽的飛機,高易還是要送一下的,可在機場一看到半邊臉腫的老高的鄭爽,高易笑噴了,最近兩天的暴躁心情一下去了大半。鄭爽那個氣啊,行李都不要了,張牙舞爪,臉色兇狠,潑婦一樣的就要找高易算賬,趕的高易在機場到處亂跑,引來半個候機廳的目光,讓同來送行的齊燕目瞪口呆,立馬撇清關係,裝作不認識。
還好沒鬧多久,很快兩人被機場保安給制止了。
鄭爽手上不動,仍舊惡狠狠的看著高易,對齊燕說,“等會回去立馬把他掃地出門,還要貼出通告,就說高易因為品行惡劣被我公司炒魷魚了!”
齊燕勉強的笑了笑,讓他們鬧吧,雖然顯得很幼稚,但也不是她能摻合的。
高易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對鄭爽不理不睬。但僵持沒多久鄭爽就要進候機廳了,高易和齊燕也準備回去了,臨走高易朝正在進入通道的鄭爽喊,“你昨天說的事我答應了!”便頭也不回的走了,聽到這句,鄭爽剛要高興,但是轉眼一想,高易昨天沒有喝醉啊,摸到仍舊火辣的臉龐,自嘲的笑笑,誰讓他是師傅最心疼的徒弟啊,忍吧。不過高易答應以後把自己的調研報告給自己一份,對於開展蘭城北京證券分公司有莫大的幫助,一拳換一個長期免費勞工,也值了。
高易沒有直接回家,和齊燕分開後又去一個人爬到白塔山的山頂,要了一碗三泡臺,一直待到天色變暗。
回到家剛好趕上吃晚飯,因為昨天的事,被老媽繼續好一陣嘮叨。以後不能去蘭城證券了,高易索性給老媽說自己辭職了,本來準備老媽繼續嘮叨自己的,但是老媽卻沒有動靜,看電視去了,高易傻了,“老媽,你是一點也不關心你兒子啊!”
老媽眼睛都不離開電視,“你那工作丟了就是丟了,光會騙老百姓的錢,沒一年,股市從6000跌倒2000多,你老媽我都不好意思說你是證券公司的,找份體面點的更好。”高易算明白了,老媽對自己“從事”的工作早已不滿,反而是體諒的不說罷了!而昨天的酗酒行為也被老爸認為自己是因為被炒了魷魚,那眼神就是你就是一脆弱男孩,應該多歷練歷練。
既然不用上班了,老媽第二天一早拉著高易去公園路的早市場買菜,本來還想抗爭一下,結果老爸說,要不是居委會有事,我就去了,你媽每次提那麼多菜,拉的頸部不舒服好幾天了,高易立馬啥也不說,乖乖跟著走,高易知道老媽有頸部骨質增生的老毛病,老媽不舒服自己竟然不知道,心裡有愧。
早市場比起以前規模又大了很多,不僅公園兩側的街道全部佔滿,現在已經延伸到公園背後面山的長坡上,就像一個被拉長的特大超市,但更多的是人流,到處熙熙攘攘的,很難自在順暢的走下去,也算蘭城固區的一景了。
老爸老媽都退休,退休工資雖然不高,但是自己和老哥每月的孝敬足夠父母敞開花了,但老媽先整個早市逛一遍,瞭解一下行情,然後再找又便宜又新鮮的菜攤買,能有討價還價的餘地絕不放棄;老媽還算好,老爸有時候會和攤主聊天,一聽說是山東老鄉,那就更不得了了,聊個沒完,有時候連老媽都受不了,出去買菜兩個人一起,回來的時候只見老媽,問老爸呢?老媽就氣嘟嘟的不說話,好半會老爸才會慢悠悠的回來,兩個人的菜還往往買重複了。
陪老媽買完菜回來,剛進屋就見到一串泥鞋印一直延伸到涼臺,老媽去廚房放好菜就黑著臉向涼臺殺去,接著就聽到老媽訓老爸的聲音,高易跟過去,準備勸說老媽別生氣,但一眼看到老爸又把假山大卸八塊了,高易內心哀嘆一聲,撤吧,老爸崇尚的是暴力美學,每隔一兩週就要把假山全部打碎,然後再按照自己的想法重新糊在一起,不僅自己的衣服弄得髒的一塌糊塗,沾滿了泥水的拖鞋還到處亂跑,每次都被愛乾淨的老媽一頓好訓,老爸當時不抵抗不還嘴,到吃飯的時候就挑三揀四的,說老媽炒得菜不好吃了,肉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