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啊!!媽你在哪兒看見他的!!!”
老闆娘撇撇嘴,心道,平日裡發個資訊從來不知道回,要麼看見就裝沒看見,這會兒倒是著急了,真是偶像比老媽子還要重要了?
老闆娘瞟了一眼鶴京挺拔的背影,心裡頭有點吃醋,看了一會兒後忽然覺著女兒這麼迷那個明星也不是沒有道理的,走路姿勢端正,挺胸抬頭的,看著模樣也端正,當女婿應該不錯。
等回攝影棚的時候,何禾跟陳海維的那組照片拍完了,鶴京給顧書倒了熱水喂他吃了藥片,把了脈後叮囑道:“這幾天好好休息,別太操勞了。”
“沒事,我知道數。”顧書擺擺手,溫水進肚後感覺舒服了不少,“前幾天吃壞肚子,拉虛脫了,今天才有些被掏空的感覺。”
鶴京:“……春季要注意飲食。”
“好好。”顧書笑著應了,推了推鶴京,對他說,“準備你下一組照片吧。”
跟著化妝師進去補妝,鶴京又在攝影棚忙了一下午,工作室效率極快,幾組照片一天就拍好了。卡尼爾興致勃勃,想請他們晚上吃頓飯,他們都得給卡尼爾這個面子,也就一起跟著去。
吃飯的地點定在一家法式餐廳,卡尼爾跟這裡的主廚很熟,當初說是在法國一家大酒店裡打工,後來來到天。朝自己開了一家酒店,既當老闆又當主廚,生意相當好。
包間訂的是vip房間,三十七層的高樓,站在落地窗邊可以俯瞰整個a市的夜景,就連遠方的跨江大橋都可以看到,縱橫交錯的馬路上燈光點點,各個標誌性建築一覽無遺。
餐桌上,十三道菜依次被送上來,美食與美景刺激著食慾,就連鶴京這樣對外國菜幾乎都不怎麼感冒的人也覺著食慾大震。
卡尼爾看幾人興致很高,他這個東道主自然也十分開心,舉起小半杯紅酒,語氣愉悅地說:“這次能這麼順利實在是感謝你們,合作十分愉快!”
幾人依次跟他碰杯,席上氣氛和諧中帶了些詭異。
鶴京抿了一口酒,紅酒味道很正,刺激著舌苔跟口腔,他上一世最初沾酒的時候是在戰場,那時候因為軍中禁酒,喝一次酒相當不易,軍中戰士無論是從統帥還在最下層的伙伕只要得了喝酒的機會就會喝得很醉,營中的酒雖然摻了水,但是味道還是辛辣無比,一口進去整條舌頭都會失去味覺那種,斷然不是現今這些酒所能比的。
邢鋒就很愛喝酒,常常帶著酒偷偷地把他騙到無人處,兩人對酌,喝得酩酊大醉,這一夜就宿在外面,第二天軍中吹號時才匆匆忙忙地趕回去。
邢鋒是鶴京在外結識的第一個朋友,當初從花谷出去之後,他初次漂泊在外,滿心迷茫,是邢鋒將他漸漸領悟了花谷外的世界,將他帶入了軍營,帶上了沙場。然而到最後,他從沙場上退役回來,邢鋒卻永遠地被留在那片戰火飄搖的土地上。鶴京就連替他收殮屍骨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鶴京不太愛喝酒,一喝酒就會讓他想起邢鋒。
邵世青察覺到鶴京的情緒變化,側目問他:“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沒有。”鶴京回過神來,見邵世青推了推桌上的法式濃湯,“喝點湯,裡面有菌類,味道很不錯。”
“好。”鶴京喝了一口湯,果然很爽口,對邵世青回禮一笑,邵世青心情更加愉悅。
侍應生一道道菜送上來,又一道道菜拿下去,到吃正餐的時候,何禾臉色不太好地看著擺在桌面上的羊排。
汁液澆灑在羊排上,明明煎得肥瘦得宜的羊排在何禾看起來好像是張著血盆大口的巨獸在向他招搖著擺動著頭顱一樣,握著刀叉的手都在發抖,他眼神遊移地看了一眼陳海維。
陳海維卻像是有心事一樣,沒注意到何禾的臉色變化,繼續吃自己的。
“怎麼了?”卡尼爾詢問何禾,“是不合口味嗎?”
“沒有。”何禾有點頭疼,不想得罪卡尼爾,畢竟是對方特地請他們吃的晚餐,猶豫了下,最終硬著頭皮吃了羊排。
羊排味道很好,配合著醬汁吃咬勁十足,肉的肌理被斷的恰到好處,何禾即便對肉存有牴觸情緒,吃起來也有點欲罷不能。
懷揣著罪惡感吃著羊排,何禾痛並快樂著,遲到一會兒後,他站起來對幾人說:“抱歉,我去下洗手間。”
“嗯。”卡尼爾擺了請的姿勢,叫來侍應生帶著何禾去了衛生間。
鶴京的目光落在何禾的臉上,微微蹙了眉頭。
邵世青優雅地切好牛排分給鶴京了一小塊:“你嘗下我這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