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她的視線基本上什麼都看不到。
程子昊牽著她的手鬆了松,乾脆搭上她的腰身擁著她往前走:“靠過來。”
他的聲音醇厚如大提琴般,夜色中,她的聽覺十分的敏銳,隨著他的動作禁不住往他的身上靠了靠。
胃痛已經沒有了,回到家她第一件事情就是進浴室洗澡,出來的時候卻拖了長長的一身溼法。
程子昊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看到她的時候對她招了招手:“過來。”
她有些不解,眉頭微微一挑:“怎麼了?”
他卻直接起身將她拉到上沙發上抱著坐了下去,拿過她手上的毛巾,挑著她的頭髮一撮撮地擦拭著。
大概是來兩個人的姿勢不太適合他動作,程子昊突然放下手中的毛巾,雙手抱著她將她整個人轉到和他面對面坐著。
這樣的姿勢太過親暱,蔣夢曦禁不住臉上一燙,剛想動,卻被他抬手按著她的腦袋將她磕到他的肩膀上。
那溫軟的指腹一下下地摩挲著她的頭皮,她只覺得整個人都有些發麻。
她的臉時不時能夠貼到程子昊的脖子,那緊繃凸起的血管帶著滾燙燒到她的面板,燙到她的心口都是燒著的。
她累了一整天,程子昊幫她吹頭髮的時候她整個人已經眼皮耷拉的只想睡覺,最後還是沒有扛住,閉上眼睛不知不覺就睡著了,也不知道程子昊到底是什麼時候收了手。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發下兩根人還在沙發上,她抬手揉了揉眼睛,視線清晰起來,她抬頭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掛鐘,已經十一點多了。
蔣夢曦抬手拍了拍程子昊,對方動了動,她撐著沙發坐直了身子,看著了一眼程子昊,抬手捂著打哈欠的嘴:“好睏,我先去睡了,晚安。”
說著,她已經穿好了拖鞋,抬腿就走向房間,程子昊吊在她身後跟著他進了房間。
她回頭看了他一眼:“你去——”客房睡!三個字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就被他按在牆壁上,暴風雨一樣的吻落下來,沒一會兒她就完全棄械投降了。
她總覺得今天晚上的程子昊有什麼不一樣,具體表現在他糾纏不清地繼續。
蔣夢曦感覺自己好像沒吃飯一樣,有氣無力地伸手推著吻著自己脖子的頭:“不要了,好累。”
他沒有說話,光裸的腿纏著她的,那溫潤的吻沿著脖子順到她的耳郭上,最後落到她微微閉了起來的眼皮上。
她只覺得自己渾身就被人泡在一個水泡中一樣,裡面蒸著溫熱的水汽,整個人都懶懶洋洋的不想動作。
程子昊突然摸著她的手指,她已經沒有力氣去阻止什麼,乾脆閉著眼睛裝死屍。
手指上突然一涼,還沒有等她睜開眼睛去看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程子昊已經吻上了她的嘴角:“蔣夢曦,我愛你,嫁給我,好不好?”
他的語氣莊嚴而神聖,而他說的是“嫁給我”而不是“我們復婚吧”。
蔣夢曦僵怔著沒有反應過來怎麼這畫風轉變那麼快,便聽到身後抱著自己的人的聲音繼續徐徐而來:“你說你扔掉戒指的時候就沒有想過和我復婚,那麼我將戒指重新套在你的手裡面,你能不能,陪我再賭一次。“
她動了動,睜開他的手將自己的手抬起來,果然看到那個五年前被自己扔在水池裡面怎麼都找不回來的戒指。
心口就好像被什麼緊緊地碰了一下一樣,她張著嘴,發現自己的喉嚨精緻得難以出聲。
她還記得五年前自己從酒店的大堂跑出來的狼狽,還記得自己是怎麼歇斯底里地將手上的戒指扔到那水池裡面,又怎麼樣像瘋子一樣跳進去試圖找回來。
對她而言,這枚戒指就好像是她對程子昊的固執一樣,她努力執著了那麼多年,唯一回報的大概就是當年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手上的這枚戒指了。
誰也不知道這枚戒指對她的意義到底有多大,它並不奢華,甚至很簡單,細碎的水鑽趁著並不怎麼大的中央鑽石,款式簡單而單薄,一看就知道當年挑選的人並沒有落下過多的心思。
程子昊想到了自己的責任,卻沒有想要要承擔自己責任以外的感情,所以就連戒指,也不過是隨意挑選的。
其實這些她都知道,她只是又一次地自欺欺人罷了。
蔣麗麗說過蔣夢曦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過念舊了,她想大概也是的,對於一些舊物,她總是狠不下心腸去扔掉,也狠不下心來替換。
這並不是個好習慣,畢竟人都是要向前看的。
而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