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什麼關係呢,那麼黑的樓道,誰都不知道她在哭。
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在程子昊的眼底裡面算什麼,她一直以為自己可以不在乎,可是今天看到他看著自己的眼神的時候,還是止不住的痛。
痛,痛得她連鑰匙都摸不到。
似乎有什麼掉在了地上,樓道傳來腳步聲,她連忙對著鑰匙孔,插進去後直接就推門進去了。
門關上的那一刻,終於忍不住,靠著那冰冷的門面,直接就沿著門滑落下去,抱著自己的腿,終於不可自抑地哭了起來。
從來沒有想到,自己這麼多年的感情,連程子昊的一點信任都換不來。
原來是這樣的,在他的眼裡,她就是那樣不擇手段不顧一切的女人。
真的是,夠了!
門裡面的哭聲越來越大,從一開始的抽泣到最後的放聲大哭。
抬起的手最終無力地垂下,曲起來的手指一點點地握成拳頭。
他終究是沒有敲下門,低頭看了看手心裡面的手機,最後彎了彎腰,直接放到了地上,然後上了一半的樓梯,站在五樓和四樓之間的樓梯,拿出自己的手機,按下那熟記於心的號碼。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驚得蔣夢曦整個人摔在地上,細細一聽,才發現手機鈴聲竟然是從門外傳來的。
她想了想,似乎剛才掏鑰匙的時候是什麼東西掉了。
連忙拉開門,將門口邊上的手機拿了回來。
螢幕上的來電顯示是王世傑的,她抬手抹了抹自己臉上的淚水,剛想按下接聽鍵,手指卻在即將碰到那接聽鍵的時候停頓了下來。
她怔怔地看著那手機鈴聲一點點地平息下去,最終了歸於無。
手機螢幕的光亮一點點地暗下去,樓道又陷入了一場黑暗,靠在牆上的身子禁不住往後仰了仰頭。
王世傑抬手蓋著自己的眼眸,許久,才抬腿離開。
輕緩的音樂舒緩地流淌著,清吧比其他酒吧就是不一樣,起碼環境上比較清靜。
程子昊坐在一旁的卡座上,端著淺青色的酒水,看著前方的吧檯微微眯著眼。
身後卡座突然傳來一陣陣的議論聲,他微微側了側頭,剛好看到一堆的大學生在那兒侃大山。
“哎,聽說了嗎?最近a大的校長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好像被雙了。”
“我姑媽是a大的主任,聽說好像是得罪了一個女學生,校長不知道收了誰的錢,要將那個女學生退學,結果那女學生的後臺是王世傑。”
“這王世傑到底是什麼人?之前好像沒怎麼聽說過!”
“這你就孤陋寡聞了吧?五年前的a市首富,王家可是京城有人的主兒,財大氣粗就算了,還有權有勢。”
“哇擦,這麼牛逼!話說,那女的不會是被包~養的吧?”
“啪。”
玻璃杯破碎的聲音打斷了一切的談話,遠處的服務員連忙跑過去看程子昊的情況:“程先生,沒事吧?”
程子昊搖了搖頭,冷冷地吐了兩個字:“沒什麼。”
“那好,您繼續,您繼續!”
他看了一眼服務員,拿著手機按了個號碼。
接到程子昊的電話的時候蘇清河正在床上倒時差,他前幾天才飛去中歐出差了,今天下午剛回來,一回來就沾床了,沒想到程子昊那幾百年都不主動打一次電話的人突然之間給他打了個電話。
睜著垂垂欲墜的眼皮按了接聽鍵:“程大爺,您這又是怎麼了?”
每一次程子昊主動打電話給他都不會有好事,想到這裡,蘇清河倒是清醒了幾分,只聽到電話裡面的程子昊報了個地址,就給掛了。
“哇靠!”
就算是那麼多年的兄弟了,還是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雖然如此,他還是麻利兒地下了床,連忙換衣服。
婚禮上的事情,他還是記得一清二楚的。
到程子昊說的酒吧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情了,他遠遠就看到程子昊的卡做了,檯面上堆了一堆的酒杯。
蘇清河將手上的外套往一旁一扔,“嘖嘖嘖,你這又是為了哪般?”
程子昊斜了他一眼,冷得讓蘇清河雙肩一抖,識趣地閉口不再說話,向服務員點了好幾瓶紅酒:“行,反正我們也好久沒喝過了,今晚我就陪你不醉不歸。”
程子昊沒有說話,只是一口一口地抿著紅酒。
都是寫入口醇厚的酒,喝著好喝,後勁卻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