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兩人訕訕一笑:“呵呵。”
早上送蔣勁去少年宮的時候,蔣夢曦突然聽到自己的兒子體貼地說:“媽媽不要幹那麼多活了,爸爸能養活我們的。”
她感動得心口暖暖的,抬手將蔣勁抱進懷裡面:“嗯,媽媽會注意的。”蔣勁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到:“太累晚上媽媽就不能做飯了。”
蔣夢曦嘴角一抽,回過神來蔣勁已經走進去教室了。
昨天她起來的時候已經是將近七點鐘了,正想換衣服去做飯的時候被程子昊告知已經做好了。
她倒是不知道程子昊會做飯,看到一桌子菜的時候她差點兒沒忍住自己抱著程子昊猛親一頓。
太高興了,以至於忘了自己的兒子蔣勁向來都是一個挑食的主兒。
現在聽到蔣勁的話,才隱隱約約回過神來,程子昊昨天晚上的那一頓飯,確實是有些難以入口。
因為已經收到了a大的錄取通知書,她將咖啡廳的工作辭了,每天的主要任務就是蔣勁。
以前她曾經想過自己和程子昊一起生活的日子,結果等真的住在一起的時候,她才發現,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和諧。
自從那一天下午的擦槍走火之後,程子昊就像是一匹被餓了很久的狼,每天晚上樂此不彼,折騰得她幾乎哭著求饒才放過她。這樣夜夜笙歌的下場就是每天早上起來的時候都要掙扎一番,有一次被蔣勁問到最近怎麼總是起不來做早餐,她差點兒沒被口裡面的牛奶嗆死。
歐麗柔上來過一次,那時候她在書房裡面碼字,不知道歐麗柔上來,開門看到來人的時候怔忪了半響,臉開始微微發燙。
程子昊那一天說結婚,她以為只是他一時之間的話而已,畢竟那麼久了沒有再聽他提起過,直到某一天晚上程子昊在某事後問她戶口本放在哪裡,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直接就坦白了。
第二天早上接到他電話讓她到民政局門口,她只以為是不是要移蔣勁的戶口,沒有懷疑什麼,直到出來的時候捧著結婚證,她還沒有從其中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程,程老師?”她看著自己手上拿著的紅色小本本,對於自己和程子昊已經成為了合法夫婦的事情還是沒有消化過來。
身旁的程子昊側頭看著她,微微挑了挑眉:“嗯?”
不同以往冰冷生硬的表情,顯然他的心情也是很不錯的。
她側頭看著他,夏天中午的太陽猛烈的很,照得她忍不住眯起眼,滾燙的眼眸就好像是被誰劃了口子一樣,眼淚順著眼角流出來,沿著臉頰一直到鎖骨的凹陷處。
“我們結婚了嗎?”
她不知道該怎麼樣去形容這種感覺,就好像自己從小就想要摘下來的月亮突然之間到了自己的手裡面。
這種絕對不可能的事情突然之間成了事實,她只覺得自己在做夢。
他眼眸一動,伸手將她的手放到手心裡面,看著她的視線一動不動:“是的,我們結婚了。”
她發現自己居然像個孩子一樣,忍不住哭了出來,來來往往的人那麼多,她不敢讓自己哭得太大聲,只能伸手捂著自己的嘴,不讓聲音張揚開來。
牽著她的手微微一用力,她整個人都被拉入那溫暖的懷抱,清冷的聲音帶著喑啞在耳邊響了起來:“抱歉,讓你等了那麼久。”
“嗚啊!”
她終於忍不住,揪著他的衣角就站在民政局的門口大聲地哭了起來。
程子昊皺著眉看著她有些無奈:“別哭了。”
她原本還只是細細短暫的哭聲,卻在他的話剛落,越發的大聲起來。
已經習慣了求而不得的折磨,突然之間唾手可得,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堆在一起,她發現只有這樣才能夠發洩自己的情緒。
駐足的人越來越多,她卻不管不顧。
程子昊鬆了鬆手,低頭看著她厲聲到:“再哭我吻你!”
蔣夢曦微微一怔,抬頭看著他,陽光從他的身後鋪卷而來,這個自己追逐了七年的男人,終於肯回頭看自己一眼了。
她顧不上身邊有多少詫異的眼光,抬手勾著他的脖子,直接就吻了上去。
掌聲稀稀落落地響起來,最後匯聚得越來越大,她仿若看到了許多年前她站在領獎臺上的那一幕。
程子昊就在臺下,負手而立,隔得那麼遠,她卻能夠清晰地看到他眉目清冷,頭頂的陽光那麼猛烈都消減不去那樣的冷冽。
那時候,她便暗暗發誓,總有一天,要將這個男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