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漢青。”
漢青的眼淚流到了腮邊,
“殿下。”
平舟輕輕抱著飛天,向漢青微笑:“別光顧著發呆,藥給我。”
漢青飛快地抹了一把淚:“不,我,我親自呈給殿下。”
飛天咬著唇,笑得歡暢,眼淚卻流的急:“我早就不是殿下了。”
漢青把藥碗遞上來一些:“在我心中,您永遠是我的殿下。”
那微微有些酸苦的湯藥,並沒有想象中難以想象。
飛天就著漢青的手把藥幾口喝完,平舟騰出一隻手來,拿絲巾為他擦拭嘴角。
“好了,兩個人見了面相對流淚,讓人看到了還以為是要離別呢。明明見面是喜事,別再哭了。漢青,替飛天把脈。飛天你也是,身體現在正虛,還要流淚,更傷元氣。要知道你現在這麼會哭了,我剛才不會讓漢青這麼快來見你。”
飛天拉著漢青的一隻手,漢青反過手來按住他的脈門:“是。殿下,我為您把一下脈看看。”
三個人都沒有說話。風吹著簾櫳輕叩廊柱的輕微的聲響,一聲一聲的。
天已經亮了。
第一道陽光照在向東的窗上。
漢青半晌才鬆開手,微微鬆口氣,笑著說:“殿下的身體會慢慢康復的,沒有什麼大恙,只是太虛弱。”
平舟嗯了一聲,飛天握住了漢青的手:“你什麼時候來的帝都?怎麼一直不來看我?”
漢青笑著看平舟:“舟總管月前遣人去找的我,緊趕慢趕昨天才剛到。我來的時候殿下……正在沈睡,我一直在廊下煎藥,殿下睡得真香,中間一次都沒有醒過。”
飛天眨眨眼,本來想問誰為他淨身沐浴。
但是這個問題似乎也不必問。
不是平舟就是漢青,反正不會是慕原。
“困麼?”平舟輕拍他的肩背:“累了就多睡一會兒。”
飛天硬撐著說:“不累,我們再說會兒話。”
漢青笑起來:“殿下,我這次來就不走了,回頭,我們一起去隱龍,來日方長呢。殿下快睡吧,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飛天無力的笑笑,慢慢閉上眼。
模糊的聽見慕原說話�